俞衡没时间计较车的问题,开了车门把某人往后座一塞,又给他扣上安全带,自己发动了车开出车库。 他以前没怎么开过这种SUV,只有一回去接喝多的朋友替人家开过一次。目前这个节骨眼上他也管不了顺手不顺手,发挥出自己最高水平的车技,一路驶离小区往医院而去。 何砚之有气无力地靠在后座,脑袋抵在车窗上,整个人像只睡着了任人摆布的猫。俞衡从后视镜瞄他一眼,觉得短时间内这人应该还死不了。 毕竟祸害遗千年。 要说砚总的运气实在不太好,现在正值午高峰,走哪哪堵车。等俞衡克服千难万险把他送到医院,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医院门诊中午也不上班,俞衡直接给他挂了急诊,又带他去验血,来来回回地跑,还只能用抱的,回头率高达100%。 这时候何砚之已经有点半死不活了,他挂在俞衡身上苟延残喘,意识非常不清醒,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只觉得耳边嗡嗡地响个不停,像有一百只苍蝇在飞。 再加上高热的体温,他整个人都非常烦躁,仅有的一点力气全都用来掐俞衡的胳膊,发出无声的抗议。 可惜力气小得像故意拧不开瓶盖时的小女生,完全被俞衡忽略了过去。 抽血的护士可能是没见过他俩这种款式的帅哥,对他们这奇特的组合表示出强烈的好奇心,趁着扎针偷看了他们好几眼。 何砚之浑身没劲,得靠在俞衡身上才能坐稳,后者一边扶他一边瞄他抽血的胳膊,只感觉这人瘦得堪称“惊心动魄”,可能有点营养不良。 这么大个腕儿,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呢。 论作死,忻临市内砚总敢称第二,估计没人敢称第一。 抽血验了个简单的血常规,结果出来以后就被发配去了输液室,这会儿人不多,还有两个空床位。俞衡抱着个累赘不太好行动,索性先把他放下,然后去取药。 何砚之始终没完全睡着,还有点零散的意识,他本来被扛着颠簸了一路,突然感觉不颠了,又贱兮兮地开始不适应。 他眼皮沉,脑子也不太清楚,只迷迷糊糊觉得身边没了人,不禁在想——小保镖不要他了?把他扔这不管了? 这货不想要钱了? 是不是已经携猫跑路了?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自顾自脑补了一出“小保镖遗弃生病雇主”的大戏,这戏正走到一半,他忽然感觉有人在动自己,手腕一紧,手背一凉,随即是一阵刺痛。 于是他条件反射地做出了反应,始终睁不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