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镖一头雾水,不知道这货又在搞些什么,而何砚之也总算清醒了,他定睛一看,哪有什么入室抢劫的劫匪,没穿衣服那个赫然就是俞衡。 于是他赶紧想办法往回找补,不想暴露自己刚刚做了个噩梦。他努力定了定心神:“我想说你快把水滴到床上了。” 俞衡诧异地瞧他一眼,心说就算滴上又怎么了,至于这么大呼小叫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什么了呢。 他伸手摸了摸对方额头:“没发烧吧?” 何砚之:“……” 床头灯柔和的灯光打在他身上,从何砚之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得一清二楚——水珠顺着他发梢不断滚落,从颈侧淌过锁骨,流至胸前,最终勾勒出优美的肌肉线条。 何砚之内心暗想:这小保镖故意的吧,知道他对这种年轻又结实得恰到好处的身体毫无抵抗能力? 俞衡并没想到他家身残志还不坚的雇主居然还没脱离低级趣味,他确认对方没发烧,便坦然在床边坐下,解下腰间浴巾开始擦头。 然后何砚之就看到了更加让人浮想联翩的画面。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吧,但就是觉得今天的小保镖格外勾人犯罪。 可惜,砚总怕是对自己真的没有ac数——这怎么看被犯罪的对象也是他自己,俞衡才是那个实施犯罪的。 何砚之艰难翻了个身,决定眼不见为净。 住在酒店的这晚以一种一言难尽的气氛翻了篇,第二天俞衡照常去考试,何砚之留下来自己跟自己玩。 三杯红酒到底没给他造成太大影响,睡一觉也就没了,第二天照常能刷得了微博,玩得动消消乐。 由于俞大铲屎官担心自家猫饿着,两人决定不在酒店住第二晚了,他考完就退房回家。 俞衡背着何砚之,手里提着已经折叠起来的电动轮椅,还能步履轻盈、脚下生风。他拿着车钥匙,把轮椅塞进后备箱,何砚之塞进车后座,问:“没落下东西吧?你手机带了吗?” 何砚之伸手摸兜:“在呢。” 俞衡这才关上车门,准备移步主驾。 这时候天已经半黑了,正在他要上车的当口,他忽然瞥见后视镜里亮起什么东西的反光,紧接着一股危机感陡然袭来,他本能一矮身,就听“呼”一声,有东西从自己头顶掠了过去。 何砚之余光扫到车窗外有阴影,一抬头,发现竟有三四个人朝他们的车围了过来! 他瞬间瞳孔收缩——有人想堵他? 经历过各种大场面的砚总一瞬间就判断出这帮人的来头,再一想到俞衡还没上来,他头皮就是一炸。他下意识地伸手要开车门,却听到“咔”一响——车门被俞衡从外面锁住了! 这一声响也让他回过神,意识到俞衡是对的,他现在开门只会给自己增加危险,给俞衡添乱。 于是他沉下脸来,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俞衡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不知哪来的暗算,并当机立断锁了车门,他旋即转身,照着朝他扑上来的人就是一脚。 他身高腿长,这一脚抬起,直接就踹上了对方胸口。那人被踹得惨叫起来,手里东西没拿稳落了地,发出“当”一声脆响。 俞衡这才发现刚刚的闪光是对方手里挥来的钢管,他一眯眼,正想去捡那钢管,身后却又袭来一道劲风。 这一下比刚刚那一下还狠,俞衡并不想被打中,立刻往旁边跳开,挥来的钢管擦着他的衣角落空了。 背后袭击的人估计是没料到他能躲开,刚刚那一下用尽全力,落空之后他立刻失去重心,踉跄了一步。 俞衡趁机伸脚一绊,直接送他“以头抢地”。 他这边撂倒了两个,很快又窜出第三个。停车场不愧是个堵人的好地方,每辆车都是一个绝佳的掩体,人躲藏在后面,不靠近根本发现不了。 这几个人都戴着口罩、拿着凶器,看上去是有备而来。俞衡不知道他们到底来了几个,也不敢离开车太远,生怕这群疯子拿钢管去敲窗玻璃。 之前两个刚倒下,第三个又扑上来。这个好像比其他那俩机灵一些——也仅仅是一些。 俞衡看着是个朴实无华的大学生,实际是真练过的,他三两招已经找到对方的破绽,照着肚子一拳揍过去,差点把那人揍吐了。 然而这位老哥居然是个狠角色,被“一拳到胃”愣是硬撑着没倒,还拼命抱住了俞衡的腰。 俞衡十分讨厌被陌生人亲密接触——长得帅的除外。他正想把这块狗皮膏药甩开,最早被他撂倒的人竟挣扎着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钢管,朝他后脑抡来。 他看不到背后的情况,却感觉到了动静和风声,可惜他被人死命抱着一时难以挣脱,只好用力一拧腰,钢管没能砸中他后脑,重重落在了肩膀处。 小保镖到底是肉`体凡胎,被打这么一下也是很够受的。他因为疼痛而产生了一瞬间的恍神,随即感觉颈间一凉——背后的人拿钢管锁住了他的喉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