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躺在地上幽幽转醒,看着面前有些眼熟的女子,却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你是……” “珍珑棋。”宁不为轻咳了一声。 桑云有些惊讶,“怎么变成这模样了?” “说来话长。”宁不为将她扶起来,问道:“你是受谁的邀去听松苑?” “王子濯……”桑云苦笑道:“毕竟王滨出手救了我父亲,我便是不喜见他,也该给个面子。” “可他却想要你的命。”宁不为示意她看身后。 桑云看了一眼被太极印困住的王子濯,摇摇头,“他印堂发黑,命不久矣。” 王子濯在太极印中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神色十分阴沉。 “你怎么不给自己算算能不能出门?”宁不为将她扶了起来。 “我命数未尽,自会化险为夷。”桑云淡淡一笑,“不过是受些苦头罢了,有些劫数是躲不过去的,若强行改变,只会遭到反噬。” 她说这话的时候自嘲道:“我知道你不认同,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在其他道术上无法精进。” 宁不为不置可否。 桑云起身后对他和褚峻行礼,“多谢二位救我性命,桑云可做主,将藏海楼的安魂流云借于二位,直到你们彻底找到宁修的安魂之法。” 褚峻颔首,“多谢桑姑娘。” 桑云摇摇头,“还有剩下的半句批语,‘追根溯源’告予二位。” 宁不为从纳戒中拿出珍珑棋交给她,桑云看着掌心缩小的棋盘,微微叹息,而后将一枚刻着她姓名的玉牌交给了宁不为,“你可凭此腰牌去藏海楼取安魂流云,我还有事要做,恐怕不能奉陪了。” 宁不为拿过腰牌,“藏海楼的事你不管了?” 之前听裴和光说桑云几个兄弟姐妹斗得正凶,这次论道大会恐怕少不了幺蛾子。 “万事万物皆有尽数,我已为他们求得一线生机,能不能抓住便全靠他们自己了。”桑云轻笑一声:“我与桑家缘分已尽,此间事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宁不为掂了掂手里的腰牌,“好。” 桑云捂着腹部往前走了几步,路过褚峻时突然开口道:“太尊,有些劫数是躲不过去的,人各有命。” 褚峻神情平静,看了她一眼,“多谢。” 桑云知道他没有听进去,却也不再劝,多说这句已经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面色惨白地走出去。 裴和光正被那些哭哭啼啼的女子拽着动弹不得,见桑云出来如获大赦,“桑姑娘!我是受钟儿姑娘所托来救你的!” 桑云点点头,看向人群里的以南,问道:“你可愿随我修行?” 以南神色惊愕,“可、可我灵根太杂,资质连丙下都排不上……” “我修之道,只看心性。”桑云的目光扫过面含期待的谷秋,对裴和光道:“还烦请裴道友将这些姑娘送回家。” 以南站起身,激动道:“我愿意随您修行!” 洞内。 宁不为看着爆裂的石灯,将那些聚而不散的“魂魄”拿起,疑惑道:“怎么越看越不像魂魄?” 褚峻走到他身边仔细看了一眼,“这是人的灵根。” 宁不为皱起了眉,“这么杂?” 褚峻看向石台上王亦容的尸体,“王子濯应该是想来复活她,这女子的灵根尽毁,他大概是想用这些灵根提纯给她重塑灵根。” 宁不为将那些浑浊的灵根放下,“灵根还能重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