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尚在,何必使它们骨肉分离?’ 就是这最后一句话说完,宁乘风愣了一下,才乖乖地将那只小狼崽子还了回去。 现在回想起来, 褚峻只觉得舌根发苦。 “醒了?”褚峻将所有的情绪都藏进了眼底,神色平静地问他。 “嗯。”宁不为使劲捏了捏眉心,心情很糟糕。 他没想到时迹坊当年拿着当水喝的酒,现在竟然能让他喝醉,醉酒之后他干的那些蠢事还一件件无比清晰地印在了脑海里。 喝醉酒抛下褚峻一个人也就算了,兴致勃勃地去找雪狼打架还打急眼了也勉强说得通,傻了吧唧地送褚峻东西可以暂且不提,他竟然还借着醉酒轻薄了人家……宁不为痛苦地停止了回忆。 再随便喝酒他就是个棒槌。 褚峻坐在榻上, 伸手递给了他一颗果子,“解酒的。” 宁不为接过来,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几口将果子啃了,清了清嗓子,试探问道:“我喝醉了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褚峻眉梢微动, 明知故问:“什么才算出格的事?” 宁不为眯起眼睛盯着他。 褚峻面不改色, 淡定自若。 宁不为从榻上起来, 才发现自己上半身什么都没穿,目光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褚峻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没来得及给他换衣裳,正要开口解释,就见宁不为指着自己线条流畅的腹肌意味深长道:“比如把别人的衣裳给剥个精光——这种出格的事情。” 宁不为随手从纳戒里拽出来一件黑色的外袍穿上,因为穿得随意,领子敞开了大半,十分不拘小节。 褚峻扫了一眼,目光停留片刻,声音平静道:“那倒没有,你只是亲了我一下。” 正准备潇洒往外走的宁不为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强装镇定道:“之前你也亲过我,咱们扯平了。” 这意思就是不肯认账了。 “宁乘风,”褚峻语气沉了下来,“你醉着的时候将那灵契改成了什么?” 宁不为愣了一下,“什么灵契?” 他刚问完,模糊的画面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的灵识在识海中醉醺醺地抱着个灵契,咬破手指往上面添了几笔,那笔画的走向…… 宁不为面色难看,咽了一下唾沫,干笑道:“你该不会试着强行解契……也往里面滴血了吧?” 褚峻道:“不多不少,正好三滴。” 宁不为:“!!!” “还扯平吗?”褚峻反问。 宁不为笑不出来了。 他喝醉时觉得褚峻那灵契画得十分丑,便来了兴致咬破手指往上面加了两笔,滴了三滴血,将那灵契变成了道契——通常来说,道契这种契是关系极其亲密的道侣之间才会结的,一旦契成,除非一方陨落,否则是解不开的。 最关键的是,道契可以共享双方的记忆和喜怒哀乐,就算是爱得死去活来的道侣,这种契约也过分亲密了,一般没几个傻子会结。 宁不为当然也不想结,他恨不得回去抽自己两巴掌,改成什么不好非要改成道契,哪怕是道侣契呢,起码还能解开。 这已经不是能不能扯平的问题了。 宁不为从识海中拿出那糊成一团的道契,查看之后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声音变得有些阴沉,“你都看到了什么?” 原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