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想将她挖到宜春宫,由她来照顾圆圆。 圆圆这丫头,年龄这么小都快成了精,再大些定然不好管教,有个脑子拎得清的,也能潜移默化的影响她,不过这事也急不得,陆莹并未表露出什么,转身入了里间。 太皇太后仍未醒来,太医才刚给她扎完针,他一直皱着眉,显然太皇太后的情况并不乐观。 陆莹一颗心也不自觉提了起来,她倒是好命,被刺激成这样,半个时辰后,还是幽幽醒了过来,她一醒就颤声道:“将、将那孽障、给、给哀家喊来。” 她气得呼吸都有些不畅,一句话说完便有些喘,陆莹连忙拍了拍她的后背,道:“皇祖母勿要动怒,您如今的身体,可气不得,林嬷嬷那番话分明添油加醋了一番,您先缓缓,勿要动气。” 李嬷嬷也赶忙上前了一步,劝道:“是呀,娘娘要以凤体为重。” 两人好说歹说,才将她劝好。 她睡下后,敬事房才来了人,原来是审问林嬷嬷出了结果,她一大把年龄,自然不禁吓,只挨了几板子,就什么都招了,已经将李侧妃供了出来。 陆莹揉了揉眉心,只觉得糟心,她温声道:“李嬷嬷往睿王府走一趟吧,明知太皇太后身体不适,李侧妃竟还是勾结刁奴,扰太后清净,罚她禁足三个月,日日为太皇太后祈福。” 李嬷嬷应了一声,陆莹罚完李侧妃,才道:“至于靖康公主,其所作所为虽是为了收回生母的物品,终究是损了皇家颜面,也罚她为太后祈福三个月。” 陆莹只提了祈福,并未说禁足,算是额外开恩,实际上,这事换成她,她也会生气,自己献上去的东西,全被赏赐给了旁人,哪有这样的道理。 本就是太皇太后太过偏心,靖康公主在她身边陪伴了五年,好歹是她亲孙女,她却只惦记着睿王和宁国公府那一大家子,对亲生孙女多少有些无情。 她这么一病,陆莹又在她身侧伺候了两日,因她情况有些凶险,陆莹晚上也没回去,好在几位太医医术高超,稳住了她的情况。 第三日晚上,陆莹才回到宜春宫,她多少有些累,沐浴时,便多泡了一会儿,室内热气氤氲,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了,很是解乏,她竟是直接睡着了。 她之前就喜欢泡澡,莎草也没进去打扰,收拾好殿内的东西,她就将陆莹的脏衣物拿了下去,她出去时,沈翌正好回来,莎草连忙福了福身,“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翌只略一颔首,余光扫到了她手中的衣服,这些衣物布料柔软,皆是陆莹的。 沈翌直接入了室内,本以为她已沐浴好,见她不在室内,沈翌才挑了下眉。 许是为了避嫌,她总是赶在他回来前,沐浴完毕,沈翌只当她是回来得有些晚,也没多想,他在床头坐了下来,随意拿起她床头的书籍看了看。 她喜好广泛,阅读的书籍涉及到的知识面很广,床头摆的书籍也一直在变,有时是有关少数民族风土民情的书籍,有时则是各朝简使,沈翌还瞧见过品茗一类的书,这次床前摆的竟是一本《告状与判案》,他随意拿起翻了翻。 本以为她很快就能出来,等了一刻钟,却仍旧没瞧见她的身影。沈翌拧了拧眉,这才意识到,从他归来,他竟不曾听到一点动静。 他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直接放下书籍起身站了起来。 他起身时,莎草恰好进来。 沈翌道:“你们主子进去多久了?” 莎草道:“半个时辰了。” 沈翌闻言,眉头不由一蹙,抬脚就入了内室,莎草本想说,主子以前在府里时就爱泡澡,陛下不必担心,这话临到嘴边时,却又咽了回去。她本想进去伺候,见陛下走了进去,她又退了出来。 沈翌步伐很快,一颗心也不自觉提了起来,进来后,才瞧见她双眸紧闭,脑袋靠在池壁上,他呼吸不由一乱,走过去轻轻晃了晃她的肩,“莹儿?” 陆莹迷迷糊糊“唔”了一声,睁开了眼眸。她睡了一觉,眼神略有些茫然,一时分不清身在何处。 见她只是睡着了,沈翌方松口气,放松下来后,他才瞥了她一眼。汤池里温度较高,她瓷白的小脸被水汽蒸得有些发红,此刻正静静靠在池壁上,只露出香肩和精致的锁骨,其他的美景,则掩藏在水下。 清澈见底的池水,根本挡不住多少风景,他甚至能瞧见山峦的起伏弧度,能瞧见“她笔直修长的小腿。 进来前,本是担心她,此刻,他却满心悸动,一股热血也直冲而下,几乎是瞬间就有了感觉。 陆莹清醒后,才意识到自己尚在浴池中,她本欲起身站起来,想起那声“莹儿”,她湿漉漉的眼睫不由一颤,身体彻底僵住了。 她没敢再动,贝齿轻咬粉唇,语气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恼,“陛下怎地进来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