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无端让人心中惴惴的,她没答,干脆开了口,“世子怎么来了?” 裴渊好以整暇地望着她,脸上挂着一抹浅笑,随口逗弄道:“这本是我的房间,难道我来不得?” 裴嫣不由小小惊呼了一声,这才发现,这间房子确实像男子的。书架上的书,要么与武器、兵法有关,要么讲的是朝堂上那些事,裴嫣最初没往他身上想,是因为传闻中的他不学无术,整日吊儿郎当的,至今没个一官半职,在她面前他也一直懒懒散散的,裴嫣想象不出他伏在案前苦读的模样。 她有些无措,小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是你将我带来这里的,不是我有意霸占。” 瞧见他,她仍有一些不自在,两只白嫩的小手紧紧攥在一起。 裴渊道:“没有责怪你。” 小丫头垂着眼睫,模样很是不安,显然经过昨日的事,有些怕他,裴渊不由摸了摸鼻尖,怕他的到来,令她不安,他干脆讲了讲三皇子的事,“使者团会在八日后离开,宫里会为你们举行饯别宴,你皇兄弄了几个舞女,打算在宫宴上行刺皇上。” 裴嫣连忙抬起了小脑袋,因为着急,她巴掌大的小脸很是苍白,嘴唇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自然清楚皇兄有多偏执。 半晌,她才小声道:“世子昨日说,可以帮我阻止三皇兄,也会保住他的命,是真的吗?” 裴渊靠在了书案上,双手抱在胸前,一双腿笔直修长,他嗯了一声,才似笑非笑道:“本世子从不食言,怎么?在怀疑我的能力?” 裴嫣一张小脸霎时变得通红。她的心思实在好猜,裴渊倒也没真正生气,他名声不好,他心中有数,他道:“等我帮完,你再嫁给我不迟,又不是让你立马出嫁。” 裴嫣就没见过哪个人像他这般,哪怕以往也有爱慕者像她表明过心意,皆很委婉,根本不会将嫁娶放在嘴边。 她有些不自在,“世子打算怎么帮我?” 裴渊没答,只道:“小姑娘家家的不必操心这些。” 裴嫣无法不操心,她忧心忡忡道:“之前在信上,写的是三日后,我便回鸿胪寺,明日就是第三日,我若不回去,哥哥自然会怀疑什么,世子放我离开吧。” 裴渊没瞒她,淡淡道:“明日我会亲自去鸿胪寺一趟,自会解决此事。” 说来也奇怪,他周身的气质明明慵懒,说出这种话时,却给人一种,可以依靠他的感觉。 裴嫣便也没再多问。 裴嫣自然不清楚,他解决问题的手段,有多蛮横无理,若是得知,一颗心自然高高悬起。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裴渊就带着锦衣卫杀到了鸿胪寺,一行人直接气势汹汹地来到了三皇子的住处。 三皇子这两日因惦记裴嫣能否成功,睡得根本不踏实,今日比平日还要早起半个时辰,这群人闯过来时,他正在提笔写着什么,侍卫脸色难看,匆匆进来禀报了一声。 三皇子心中咯噔了一下,当即在护卫的簇拥下走了出去,他一眼就瞧见了裴渊,他身后站着一排锦衣卫,个个都提着绣春刀,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三皇子冷声道:“不知裴世子好端端地为何带人闯入这里?据我所知,裴世子并非朝廷官员吧?擅闯鸿胪寺,不知该当何罪?” 裴渊晃了晃手中的令牌,似笑非笑道:“锦衣卫指挥使有旁的事要忙,我今日便暂替他,捉拿要犯来了,秦王还是莫要耽误我执行公务。” 三皇子前两日已被封为秦王,裴渊这声秦王喊出声时,他一张脸阴沉得厉害,他心中根本不认这声秦王。 “裴世子究竟是在执行什么公务,竟擅闯我的住处?今日若不给我一个交代,莫怪我入宫告御状。” 裴渊挖了挖耳朵,懒懒道:“该我质问秦王才对,六公主竟胆敢携带蛊虫入宫,今日还妄图控制蛊虫,亏得小太监眼睛尖,才发现了蛊虫的存在,她不肯认罪,还谎称这蛊虫不仅对身体无害,反对身体有利,当真是将我们当傻子糊弄,难道秦王并非幕后指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