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个医术狂魔,看书做研究往往废寝忘食。 显然,这样的人很少有朋友。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朋友,却是叛国者,这绝对是他无法忍受的。 “不是!”没想到,罗爱国断然否认道:“我也是从医疗小组的组长那里听到的消息,他说卫兵的父亲可能有问题,让我多留心一些。” “在那个年代,说一个留学归来身处重要位置的人有问题,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得到消息之后,我反复思量了好久,最终还是不忍心看着他一条道走到黑,于是就去找他,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说到这里,罗爱民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没想到,他非但不知道悔改,反而劝我跟他一起去米国,我自然没有答应。于是,我们就此划地绝交,再没有了来往。” “后来我听说他退出医疗小组,我还以为他怕了,回米国去了。不过,又过了一个多月,我就听到他在京城出车祸的消息。” 罗爱民叹了口气:“后来,我无意间遇到了卫兵,当时他母亲已经不知去向,毕竟跟他父亲相识一场,我就照料他长大。没想到……他居然还是走上了他爸的老路!” 或许是话说开了,罗爱民的表情畅快了不少,不再像刚才那么忧郁了。 我想了想,问道:“罗教授,你是不是觉得王卫兵和他父亲的死,都跟你离不了关系?” “也许,是有那么一点吧。”罗爱民叹气道。 “呵呵,罗教授,你这么想就错了。他们是敌人,你指望敌人会对你有什么真正的感情么?从跟你接触,到后来的交往,都是带着利益的目的来的,这种人死不足惜,你又何必为他们伤怀,再说……” 轰! 说到这里,一声闷雷一般的炸响突然响了起来。这一瞬间,我感觉车子前面仿佛被一个千斤重物从高空落下来砸中似的,车屁股跳起了半米多高,随后才又落了下去。 “什么东西?该死!”我的脸色立刻就变得狰狞了起来。 刚才只顾着说话了,车子不知不觉已经出了城。顺着路往前走,就是一个农场。我本来以为这里还算是安全的地域,毕竟那个农场不小,附近都是摄像头,对方就算是要动手,也绝对不会选这种对他们来说没有一点好处的地方。 可是,他们偏偏就在这里动手了。 他们怎么就敢?! 我心里怒吼一声,单手用力把持着方向盘,维持着车子的平衡朝前冲去,另一只手则是飞快的拉开车子中控台下面的一个小格子。格子一拉出来,上面的一块小屏幕自动显示拨通号码。 一秒钟之后,车内响起了陈威的声音。 “林然,接到罗教授了么?”陈威干脆的问道。 我叫道:“接到了,我们在距离军营三十公里左右的农场附近遭受攻击,对方有重火力!” “什么?你……” 我听到陈威低吼一声,想要交代我什么,但接下来就变成了嘈杂的电流声。显然,通讯被干扰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