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为什么总感觉自己在晃悠?是他没醒酒还是昨天坐火车的后遗症? 萧子瑢没有想明白答案,也不在乎这个答案,安安心心的靠着萧雪行睡着了。 萧雪行摸了摸他的脸叹息:你就这个时候最听话。 萧子瑢隐约听到了一些,但脑子实在是混沌,没有分辨出其中的意思。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脑袋不疼了,眼睛也没那么干涩,整个人充满了睡饱的舒适。 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床边正散发着朦胧光芒的月亮灯,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月亮灯亮着。 萧子瑢看了之后顿时吓了一跳,天又黑了?他睡了一天? 他连忙坐起来准备看看沙漏,然而在起身的时候先是听到了些许清脆的响声,继而感觉到自己的脚腕有些别扭,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他缩脚一看顿时整个人都傻眼了他的脚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一条脚链。 平心而论那条脚链挺好看的,金色的链子上面挂着许多各种颜色的宝石,稍微一动它们之间互相碰撞就会发出好听的金玉之声。 然而再好看也抵不住这场面有点奇怪啊,这年头哪怕是男人也不会把脚腕露出来,所以一般也没人在脚腕上戴饰品。 萧子瑢想了想,下人们肯定没这个胆子给他带东西,必然是萧雪行的手笔。 萧子瑢有些无奈,不知道他哥这又是想起了什么,还是说昨天晚上他发酒疯搞出来的? 他一边想着一边打算将脚腕上的链子拆掉,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宝石链子束缚在他脚腕之上不是用的普通卡扣,而是一把精致小巧的金锁。 萧子瑢看着那把锁愣了一下,原本他还以为是个装饰,然而当他找遍了链子上所有的挂饰都没看到有钥匙的时候就察觉出了不对。 尤其是他发现这条宝石链子并不是仅仅在他脚上,甚至还延伸了出去。 他顺着那条链子往外拽,拽了一会之后就感觉手中一紧,再也没有拽动。 那条链子似乎被牵制在了另外一个地方。 萧子瑢起身顺着过去看了一眼,发现链子是被绑在了床的一角,只不过这一边没有锁,直接镶嵌了进去,仿佛是跟床柱融为一体了一样。 他有些茫然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怎么一觉醒来他就被锁在这里了?是他昨天晚上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萧子瑢第一个想法就是他可能把自己的来历不小心说了出去,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萧雪行为什么突然翻脸。 至于为什么没去想别人,他估摸着如果换一个人,可能都不会像萧雪行这么温柔了。 萧子瑢揉了揉脑袋,整个人都十分颓废,一时之间脑子乱的不行,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转头看了看床头的月亮灯,不由得有些黯然,萧雪行这是连他送的月亮灯都不想要了吗? 萧子瑢叹了口气,试了试那条链子的硬度,结果他的手都被弄出了红印,链子纹丝不动。 萧子瑢估摸着这条链子应该不是纯金的,毕竟纯金很软,也不知道都是什么成分。 他起身将月亮灯摘了下来,准备先看看自己的处境再说。 那条金色的链子不算短,至少还能让他保持着一定范围的自由活动。 萧子瑢提着月亮灯走了几步之后就愣愣地站在那里,这个房间有点奇怪。 他拿着月亮灯照了一下,发现这里应该是地下,因为没有任何窗子,自然也看不到外界。 然而这里的布置却又跟他的卧室是一样的,跟萧雪行的卧室也无限趋近。 嗯,他的卧室本来就是萧雪行盯着给弄的,除了陈设之类的不太一样,剩下都差不多。 所以,这个屋子很大,看摆设也很华丽,除了没有窗子之外愣是看不出一点牢房的意思。 萧子瑢本来以为自己是被关起来听候发落的,可是萧雪行对犯人可从来不会搞什么人文关怀啊,这是什么情况? 他一时之间有点摸不准萧雪行的意思,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逃出去。 毕竟这屋子里可以利用的东西太多了,他若是想要逃出去也未必不行。 事到如今他倒也坦然了,他的确是用了原主的身体,但这么些年,他也未曾对不起任何人,至于原主他想补偿也没办法去补偿啊。 或许唯一的办法就是青史留名,让后人还记得这么一个人。 所以若是萧雪行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而不顾往日情谊的话,那他也不会坐以待毙,虽然是真的心痛。 果然萧雪行对他的好都是建立在那个身份之上的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