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铁定输。” “我不管,就押公子了,公子好看。” 几个侍女侍卫头碰头地在墙根边划筹码,你出几颗灵石,我押一块玉佩。 正激动的时候,从天而降一大颗珍贵奇绝的乌金灵石,抬头一看,是从一只银色的狼崽子嘴里掉落的。 这狼崽子背后主人是谁,他们都清楚,一时间一起傻了。 顾听霜的声音从上边窗户传出来,未见其人,但闻其声:“我押他赢。” 有一个胆子大的侍卫发问了:“世,世子说谁?”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宁时亭。” 窗下一片寂静。 为什么呢? 小狼从窗户跳回来,窗外风起,隐隐有落雪之兆,也掩盖不了窗外人窃窃私语的低声:“世子这是……?”“为什么呢?” 刚刚听见的少女声音犹在耳边:“我押公子!”声音清脆,带着一些不可言说的少女心思,又是这样坦荡通透。 因为他好看。 顾听霜回想起昨日在阳光下看见的正脸,鲛人靠近的、乌黑发亮的眼睛,那薄薄的、泛红带着热气的唇。 觉得隔着手笼子扣过鲛人手指的那只手,隐隐发烫。 作者有话要说: 花絮1: 阿动:殿下,虽然你今天都没有见到宁宁,可是宁宁在外面句台词耶,他在外面说不是晴王的人,是你的人。 柿子:滚。 五分钟后。 柿子:在哪儿呢?剧本给我康康。 第11章 宁时亭很晚的时候才回来。 天已飘起大雪,初秋的天,却天寒地冻的。 他出门时穿的少,回来的时候耳朵尖都冻红了。 听书早就提着灯笼去外边找了他三回,但是怕走远了刚好跟他错过,最后还是眼巴巴地回来了,守在门口。 好不容易看见宁时亭回来了,听书赶紧踮脚给他披上大氅,把烫好的汤婆子送去他怀里:“公子怎么耽误得这样晚?以前您出门买香料,从来都是日落就回家了。” 宁时亭说:“我看外边热闹好玩,许久没见过了,就多逗留了一会儿。” 清隽的年轻人从袖子里掏出一包封好的点心包,坠着轻轻碰了碰小孩子的脸颊:“给你带的仙蜜糕,热的,我没放进储物戒里,捂着带回来的,快吃吧。就别来念叨我了,小小年纪,比谁都要啰嗦。” 听书一见到他手里的糕点,连眼神都亮了起来,当即喜滋滋地收进了怀里。 他很小心地折下一小片蜜糕,尝了尝,眼睛也弯了起来,然后又赶紧很宝贝地收进了怀里。搀扶着宁时亭走进屋内。 “公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爱热闹,可是自己又不爱出门,出了门就不愿回来。” 听书说,“可是西洲公子还不熟悉,没来过,下回您就带我一起去吧,我成日闷在王府里,给您理书册,理完书册整房间,我快闷得发霉了。” 宁时亭宠着他,说:“好。” 书房门打开,风贯入窗棂,吹动桌上的书页翻动起来。 宁时亭一眼就看出自己的书桌被人动过,顿了顿,问道:“谁来过这里了?” 听书这才想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呀,世子来找过您!刚刚我回来帮您拿大氅时还在的,可是刚好您回来,他就不在了。我问了,可是世子也没说,来找您干什么。” 宁时亭又回头看向书桌。 他的东西被打乱了,都推到一边去,剩下是翻了一半的杂集。 那本杂集是他从军中带过来的,陪伴他度过了大半冬洲边关风雪交缠的年月,有时候睡前接着擦洗的空档看一看,能迷进去忘记披衣服,就这样冻病过好几次。 “世子来找我,大约有事,过会儿我洗漱了过去一趟吧。听书,把这本杂集装上,和明天的药材一起包好。” “这本书也要送给世子吗?公子疼世子比疼我多。”听书嘀嘀咕咕地说。 宁时亭拿手里的书轻轻拍了一下听书的头。 听书乖了,跑过去给他准备。 宁时亭洗漱过后换了冬衣,拎着东西前往世子府。 他已经听说了,今天顾听霜一反常态地出了门,还跟下人说了话。 这是个好现象。 那时常化做幻梦回到他脑海中的、上辈子的记忆,仍然如同烙印一样刻在他心上。十年岁月,他也不记得,上辈子的顾听霜是什么时候走了出来。 只是突然有一天,他看见那孩子驱动轮椅,在门边等他。少年人气息沉默,肩头坠了几片雪白的梨花花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