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一干二净,然后把碗递给薛氏,朝着堂屋走过去,搬了一个凳子出来,坐在屋檐下,冷眼看着又哭又闹的马氏。 “大白天的,要哭丧回你自己家里哭去!” 马氏心里那个委屈啊,才被阮半夏揍了,回来又被薛氏给打了一顿,她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随手擦在身上,哭哭啼啼的嚎了起来,“阮富贵,你个挨雷劈的,你看看你养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骂不过老娘就动手,你是欺负我们老刘家没人了吗?” 阮富贵白了她一眼,站起身回屋拿了水烟出来,坐在房檐下,抽了一口,阮家穷,买不起烟草,这些都是阮富贵的存货,平时不轻易拿出来抽。 今儿他心情莫名的很好,一边抽着烟,一边盯着马氏冷笑,“你也好意思,携家带口的来找我家的麻烦,那么多人居然连我儿媳妇一个都打不过,还有脸在这里哭!” “放你娘的狗臭屁!”马氏瞪着眼睛骂过去,“还不是你养出来的那个小娼妇,找了一个姘头来把我们打了一顿,要不是身上有伤,我们能吃薛小花的亏吗?” 姘头? 村里叶俊生和阮半夏的事早就传开了,叶俊生是谁?那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练家子,那拳头就是他都承不住,更别说那几个妇人了。 心里一阵冷笑,看来这马氏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畏畏缩缩站着的刘氏,阮富贵把水烟放在地上,走过去,伸手把马氏从地上扶起来,“亲家母,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动手,伤感情。” 马氏今天一方面是来替刘氏报仇的,另一方面就是为了把刘氏带回来。 现在看见阮富贵态度好了,她哼了一声,抬头问他,“阮富贵,我今天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因为那个小娼妇,就要把我家小妹赶回家?” 阮富贵笑着松开马氏,走到屋檐下,又拿起水烟抽了一口,才缓缓道,“如果她以后不再给我惹祸,这次我就暂且原谅她。” 阮半夏料的没错,阮富贵打从心底就没有想过要把刘氏赶出家,昨天那不过就是做给人家看的罢了。 刘氏一听,赶紧走过去,跪在阮富贵的面前,低着头认错,“爷爷,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好。”阮富贵高兴的点点头,从怀里掏了十个铜板,大方的交给薛氏,“小花,去割点肉回来,中午做顿好的给亲家母吃。” 几个妇人听见中午有肉吃,脸上顿时乐开了花,也忘了刚才被薛氏打得有多惨,拉了板凳就坐在阮家的院子里,有说有笑的聊起天来。 看着阮富贵进了屋,阮建业进厨房烧火,最小的媳妇凑到马氏耳边,小声的问,“娘,这事咱就这样算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马氏瞪了她一眼,“难不成让小妹回家,你养着她?” “那不行!”小媳妇鄙夷的撇了撇嘴角,“我可养不起这个闲人。” 二媳妇听罢,用手肘撞了撞马氏的手臂,“那个小娼妇呢?打了咱也这样算了?” “哪能啊!”马氏愤恨的咬了咬牙,“一会儿咱就去叶家!” 阮半夏做好了午饭,招呼叶俊生和阮冬青过来吃。 她站在门口朝着院门外望了望,都吃饭的点了,叶卿尧怎么还没有来? “看啥呢?”叶俊生站在阮半夏的身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除了一道门,什么也没有啊! 阮半夏回神,抬起手把叶俊生朝着饭桌边推,笑着含糊过去,“吃饭了,别磨蹭了。” 哇塞,阮妹妹的手好软啊,推着好舒服! 叶俊生笑得一张脸都烂了,故意放慢了脚步,让阮半夏推着自己,喜滋滋的说,“好好好,吃饭吃饭。” 自从马氏走后,整整一个上午,阮冬青练功就没有停下,体力消耗大,他坐在饭桌前,拿起碗,夹了两筷子菜,几口把就把一碗白米饭给吃完了。 阮半夏看着心疼,给他倒了一碗水放在他的手边,“青儿,喝口水,别噎着。” 阮冬青傻呵呵的笑了一声,端起水喝了,然后站起身就去盛饭。 叶俊生看着阮冬青跑出去的脚上,还绑着沙袋,他满意的点点头,“阮妹妹,我跟你说,你现在别心疼他,他现在的辛苦,是为了以后不被人欺负,你要是再惯着他,以后他被人欺负的时候,你才是后悔。” 这个道理阮半夏怎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