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钧尧从进来就把阮半夏全身打量了一遍,见她身上看不出受了伤,他心里才稍稍的松了口气,但是现在阮半夏这样闹,他倒也不能就这样便宜的放过夏墨言,更何况,夏墨言竟然还想让阮半夏酒醒了以后给他道歉! 他低下头,看着阮半夏,勾了勾唇,“王妃,你倒是说说看,太子是怎么打你的。” 阮半夏抬起头,看了夏钧尧一眼,止了哭,从地上爬起来,看见夏钧尧身边的七月,她走过去,伸手一把拎起七月的衣领,然后举起另一只手,握成小拳头,一拳打在了七月的脸上。 七月吃痛的朝后退了一步,捂着自己的鼻子幽怨的看着阮半夏。 阮半夏吸了吸鼻子,弯腰抱住夏钧尧,又哭了起来,“他就是这样打我的,好痛!” 夏钧尧抬起手,安慰性的轻轻的拍着阮半夏的背,一双沉寂的双眸阴冷的盯着夏墨言。 夏墨言呢,夏墨言气了个半死! 他承认他的确抓了阮半夏的衣领,可是那一拳明明是阮半夏打在他脸上的,现在却被阮半夏反咬一口,说是自己打的她! 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夏墨言抬起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本太子说,是凌王妃打了本太子,你们信吗?” 别说夏钧尧,就连旁边那些家丁都不相信的摇了摇头,夏墨言气得脸都绿了! 夏钧尧冷哼了一声,“本王的王妃手无缚鸡之力,平时柔弱的连盛满水的水桶都拎不起来,又哪里来的胆量打太子殿下?” 手无缚鸡之力!? 那谁来告诉夏墨言,刚才拿着锄头追着他砍得那个疯女人是谁? 柔弱? 那刚才拿树叶“咻”“咻”飞出来,打的他几十个家丁都无还手之力的疯女人又是谁!? 夏墨言这个人,平时横行霸道惯了,向来只有他栽赃嫁祸给别人,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他看着夏钧尧的眼神愈发狠毒,朝后退了一步,他恼羞成怒的对着身后的人厉声道,“来人,本太子在太子府遭遇刺客行刺,给本太子把这些刺客拿下,通通就地正法!” 一句话,几十个弓箭手同时对准了夏钧尧和阮半夏。 夏钧尧临危不惧,不动声色的笑了一声,“太子殿下!” 他低沉带着沙哑的嗓音在这漆黑的夜里,更具有一股野性,让人听之,不由得心里一震。 他的手轻轻的拍着阮半夏的后背,温柔的样子跟他说出来的狠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安定郡主现在已经站在宫外,倘若本王将这个信号箭发出,她现在就会拿着令牌冲进父皇的寝宫,到时候,到底我们是刺客,还是太子殿下绑人未遂,就要看父皇如何定夺了!” “你!”夏墨言气得指着夏钧尧的手都在发抖,今天这事,如果真的被安定郡主告发了,先不说皇帝要被气成什么样,就说如果传到了镇北侯的耳里,他本意拉拢,这一下肯定决裂,镇北侯不带着几十万的兵冲进京城宰了他才怪! 皇帝是他惹不起的,镇北侯也是他惹不起的,他日他若想登上皇位,还指着这两个人给他铺一条康庄大道呢! 在心里气了又气,夏墨言最后只能默然的抬起手,“你们走吧!” 夏钧尧勾起唇角淡漠的笑了一声,“这事就这么了了?” 夏墨言气得转身,不想再看夏钧尧那张带着胜利的笑脸,咬牙,“本太子给凌王妃赔罪,今儿冒犯了王妃,还请王妃见谅!”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堂堂太子爷还是道歉了。 夏钧尧满意的勾起唇角,拍了拍阮半夏的背,“好了,回府吧。” “回府?”阮半夏抬起头看了夏钧尧一眼,转过头,愤怒的瞪着夏墨言的背影,“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王法做什么!?” 她站起身,指着夏墨言道,“这事我可不能就这么了了!” “什么?”夏墨言怔了一下,转回身,看向阮半夏,看她那气鼓鼓的一张小脸,他心里暗道一声不妙。 这个疯女人酒疯还没耍够? 他皱眉,“那你还想怎样?” 阮半夏抬起手,捂住胸口,忽然叫了一声,“哎呦,我的心好疼,好疼……” 说着,便倒在了夏钧尧的身上。 她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