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青云眨眨眼睛,“就是飞到咱们屋檐上的,我看见了,就抓下来烤了!” 这该不会是别人送信的信鸽吧? 这鸽子虽然烤熟了,但阮半夏还是看的出来,它一定是一只胖鸽子,飞了一路,就在她家房檐上歇歇脚,谁知道就遇到这两个大魔王了! “云儿。”阮半夏站起身,“鸽子毛你扔哪了?” 邓青云随手指了一下厨房里,“在里面。” 阮半夏转身走进了厨房,在厨房里看了一圈,就找到邓青云说的地方,她走过去,蹲在地上,伸手翻着鸽子毛。 “这个青儿和云儿还真是,现在日子过得好了,怎么还改不了嘴馋的毛病,看见人家一只鸽子蹲那,就抓下来烤了,也不怕人家送信,耽误了事。” 说着,她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一边,刚才被邓青云刚好随手扔掉的小信筒上,她笑了一声,“果然是信鸽。” 她拿起信筒,将信取了出来,翻看看着里面的信。 不是她想偷看别人的隐私,而是……她想把这封信原封不动的送出去,自然要知道这信是寄给谁的。 当她看着里面说要将她的稻种骗到手云云,她心里的火气一下涌了上来。 抬起手,抓着信,将信一把撕了个稀烂,阮半夏红着眼睛眯了眯眼…… 这个冷羽,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呵…… 看她不玩死他! 另一边,夏墨言骑着马,身后跟着五辆大马车,里面装着各种奇珍异宝,浩浩荡荡的驶进了西域。 作为西域驸马,又是大祁的太子,西域福察将军亲自前来接待。 夏墨言从马上跳下来,跟福察客套了几句,便吩咐自己的手下,“你们都给本太子小心着点,里面都是贵重的东西,坏了一样,本太子就打断你们的狗腿!” 侍卫们躬身领命,小心翼翼的把马车上的箱子卸了下来。 福察看着夏墨言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本来按照礼数,他这个时候不该问,可他心里实在太过悲伤,还是忍不住问道,“太子殿下,请问艾拉公主是得了何病,会突然没了?” 这个问题,在夏墨言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 他低垂着眼眸,眼底一片黯然,装出很悲伤的样子,“哎,都是本太子不好,艾拉之前说她心绞痛,本太子请了太医来看,太医看过之后说没有大碍,本太子就以为太子妃只是需要休息,但是……” 他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眼泪从他的眼底一下滚了下来,“本太子,本太子竟没有想到,当天夜里艾拉大叫了一声,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太医都还没有赶到,就已经……” 福察看夏墨言哭得很悲伤,他于心不忍,抬起手安慰的拍了拍夏墨言的肩,“太子殿下,还请节哀顺变,不要太过悲伤。” 悲伤? 夏墨言心里冷哼了一声,抬起手擦了一下眼角本就不多的眼泪,仰起头,望着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本太子与太子妃情比金坚,太子妃突然离去,本太子甚是难以接受,但……” 他缓了一口气,“但是想到西域皇帝痛失爱女,应该跟本太子一样痛心,所以,本太子千里迢迢赶来看望。” “太子情深义重,福察佩服!”福察抬起手对着夏墨言行了一礼,又说了一些场面上的话,就回宫复命去了。 夏墨言看着福察的背影,讥讽的勾了勾嘴角,想要试探他,呵…… “太子殿下,东西已经放置妥当,只等着进宫之时,献给西域皇帝。” 夏墨言看了眼那边的箱子,满意的点点头,“没进宫之前,你们要好好给本太子把这些东西守好,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全部提头来见!” 侍卫们后背猛地一凉,额头上渗出点点汗珠,低头领命,“属下遵命!” 夏墨言转回身,看着驿站外繁花的街道,心里痒的不行。 之前早就听闻,西域美女舞姿无与伦比,面纱之下的那张脸,更是能勾了男人的魂。 当然,艾拉只是一个意外。 夏墨言这心里就跟猫抓狗咬一样的难受,看了眼四周,他觉得自己这样贸然去可能不好,他伸手招来一个侍卫,“去,给本太子找一个舞姬来。” 侍卫抬起头看了夏墨言一眼,本欲想劝,却心知夏墨言的品性,生生的忍了回去。 夜晚的驿站里,欢声笑语不停,就连那些侍卫们都得了赏赐,坐在一起喝酒…… 夜深人静之后,一个黑色的人影身上扛着一个麻袋,悄悄的潜进了驿站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