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航听见叶枝桥的话,眼睛忽然一亮,立刻笑道,“确实,还是太傅眼光毒啊,想那王献之的手上一定握有许多魏经年的罪证,只要咱们……”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是所有人心知肚明。 大家相视一笑…… 唯有夏钧尧的眉头始终没有纾解开,他沉声道,“想要瓦解他们的关系那真是难上加难。” “这倒不是难事。”一直不说话的镇北侯,这时候突然开口了,“那王献之与魏经年狼狈为奸多年,他生性好钱,但魏经年又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狮子,在分钱上面,王献之肯定心里多少都是不满意的,现在殿下贵为太子,那肯定就是以后的皇帝,这个时候,如果殿下亲自出面,想那王献之一定会忍不住抱上殿下这颗大树的。” “确实!”叶枝桥赞同的点点头,“王献之并不傻,未来的皇帝和丞相相比,孰重孰轻,他心中自有定夺。” 林远航这时候忍不住也跟着一唱一和起来,“说的没错,给王献之一点甜头,他肯定倒戈!但问题是,要怎样的甜头才能让王献之心甘情愿的倒戈我们?” 这话一出,久经官场的这些人心里顿时明白了,全部将视线转到夏钧尧的脸上,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夏钧尧怎么可能会不明白他们的暗示,他眉头一皱,断然拒绝,“此事行不通,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 “殿下!”林远航一下就急了,“现在最好,最快,最有利的办法就是如此,又有何行不通?” 叶枝桥附和道,“是,殿下,王献之有一个女儿,今年年芳十六,一直没有嫁人,之前就听说是打算和夏墨言结亲的,现在夏墨言倒了,王献之便留着这个女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这时候,殿下登门,迎娶王献之之女为侧妃,想必……” “够了!”夏钧尧厉声一喝,顿时让底下的人都闭了嘴。 他沉了口气,抬起头,却是将视线转到叶俊生的脸上,像是承诺,也像是在跟所有人表达自己的决心,“本太子只有太子妃,绝不会娶任何侧妃,今日之事,不必再议!” 叶枝桥看着夏钧尧悠悠的叹了口气,帝王最忌讳动情,一旦动情,就让人抓住了把柄。 更何况,古往今来,皇帝怎么可能会只有皇后,而不要后宫三千? 娶大臣的女儿那也是拉拢大臣的一种手段,也是最有效的手段,可是到了夏钧尧这,他真的要为了阮半夏打破这条古来不变的铁律吗? 叶俊生迎视着夏钧尧的视线,眸中翻滚着一股暗潮,波涛汹涌,最后却被他一闭眼,全部盖了下去…… 晚上回太子府时,夏钧尧没见阮半夏像往常一样的给自己端来吃食,问了丫鬟一声,他便抬起脚朝着旁边的房间走去。 轻轻的推开门,他朝着里面看了一眼,不见阮半夏的人,却见从里面传来的灯光,他进去,轻轻的关上门,然后抬起脚,朝着里面的房间走去。 忽然,“轰”的一声巨响,整个房子都跟着颤了颤,夏钧尧心里一惊,抬起脚就跑了进去,见阮半夏脸上戴着一个面具,身上黑乎乎的坐倒在地上,他赶紧走过去,伸手把阮半夏给扶起来。 “你在做什么?” 阮半夏抬起手扇了扇面前的烟,用力的咳了两声,才把脸上的面具给摘下来,“没什么,就是做着玩的。” “做着玩?”夏钧尧皱眉看着一地狼藉,眉毛都拧了起来,“太子妃玩的可真是高兴,是想把本太子的太子府都给玩进去吗?” 阮半夏尴尬的笑了两声,转身,双手勾住夏钧尧的脖子,嘟着嘴撒娇,“哎呀,不是还没炸嘛,你着什么急嘛!就算真的把太子府给炸了,我出钱,再给你盖一座新的呗!” “夏夏!”夏钧尧脸瞬间阴沉下去,凌厉的视线一下扫到阮半夏嬉皮笑脸的脸上,“太子府炸了就炸了,可是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这么大的人了,这种事还要让我教你?” “不是。”阮半夏低下头,在夏钧尧的胸口用力的蹭着,“我没事的,这种东西,我之前玩的多了,只是现在少了一点材料,所以一直没成功,你放心好了,我对剂量心知肚明,这点还炸不死我的……” 炸不死!? 夏钧尧忽然抬手,一把掐住阮半夏的脸,用了狠劲,“阮半夏,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