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炸出来的水花溅湿了权御的裤子,他蹙了蹙眉,无疑扫到休冕的下半|身,一览无余。 这层楼,就这间浴室最大。休冕察觉到权御的视线在盯着自己的下方,他也没有一点躲闪的意思,大大方方的再次邀请权御,一起洗吗? 王族是不与任何人共浴的,这会让他们觉得受到了折辱。 但权御是个离经叛道的王族,他脱了浴袍走进浴池。 休冕的眼神追随着他,看见他齐腰的银发随着身体慢慢下沉,那些头发丝锦缎一样沾湿了水,一半进入水中,一半紧贴权御的肌肤,勾勒出精致的线条。 休冕眼皮跳了一下,直到权御裸|露在外的皮肤完全被水遮住,到了休冕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休冕才收回眼神,若无其事的扫了眼水面,重新坐进浴池。 两个人各自占领浴池的一端,靠坐在池壁上,泾渭分明。 谁也没率先说话,热气很快就把权御的皮肤蒸的泛红,他微眯着眼享受着热水的洗礼。休冕却总也集中不了注意力,演变到最后,一双眼睛只知道直勾勾的盯着权御。 太过直白的目光让当事人无法躲闪,权御把贴在脸颊上的发丝勾到耳后,盯着我干什么? 他挂住发丝的那只耳朵是上次被权御咬过的那一只,休冕还记得那次权御被他咬的耳廓泛红的模样,想到这里,他心口泛出一股异样的滋味,忍不住道:还好哥哥不是女人。 权御:不是女人怎么了? 休冕:如果是女人,恐怕我还没见到哥哥,哥哥就已经被卖给某个国家联姻了。 拐着弯的赞叹,也不知道权御能不能听懂。 不过羲和历来的公主,都是用来和他国联姻,巩固国家地位的工具。如果权御是女人,凭着这样一张脸,他的确到不了上战场的那一刻,就已经以联姻工具草草结束一身了。 我有过一个姐姐。权御果然听不懂休冕拐着弯的夸赞,而是想到了其他地方,但我和她长得一点都不像。 说到这里,他突然从水里站起来走到了休冕的面前,垂眸望着休冕的眼睛说:谢谢你,休冕。 水刚好没过权御的腰际,银发丝尖上的水滴到了休冕的胸膛上。 休冕拉住权御的一只手,不要叫我休冕。 那我叫你什么? 有两个字很快就要从休冕脱口而出,但话到了嘴边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吞了回去,另一只手也抓住了权御,不知道就算了 权御被他的反应弄得有些莫名,瞧见休冕抓住自己的左手上还戴着那只黑色的皮革手套,非常的奇怪。右手的脱掉了,左手的却还没有。 权御隔着那层皮革手套,碰了一下休冕的手背,以现在的医疗,是可以治好的。 休冕收回那只被权御触碰的左手,毫不在意的笑道:但有些东西医不好的。 很显然,休冕是故意不想医治自己的尾指的,不然也不会等到权御来提醒他。 权御转而说出自己的打算,奥斯的死,帝国不会善罢甘休。克鲁修一应该会带兵来,你把我杀奥斯的证据放出去,明天早上我就走,你们应该不会被牵连。 休冕很高兴这次权御不是不告而别,而是跟自己说了计划,为什么你会觉得克鲁修一会来? 是他把我带出研究所,派人送到放逐星的。权御说完,又怕休冕理解不了,解释了前因后果,我一直被克鲁修一秘密关在一个研究所里,直到前段时间才离开,然后在拍卖所被你救下。 休冕忽然从水里站起来,猛地抱住权御,力气大到恨不得将权御揉进他的身体里,你知不知道我找他话到这里又戛然而止,像是在克制胸腔内某种要喷薄而发的情绪,你一直被他们关在研究所里,他们又在怎么伤害你?你疼不疼,痛不痛?他们一定要你死才肯罢休吗? 休冕的连番追问,字里行间透着愤怒与懊悔。权御不知道休冕在愤怒和懊悔什么,可还是让他心里滋生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疼痛这两个字离权御已经太过遥远了,但此刻被休冕问起来,关心起来,他好像又有些记起那种感觉了。 没事了,已经过去很久了。反倒是权御安慰起休冕来,反正,我也不会死。 可你不想活。休冕搂紧权御,你一直都没想过要活下去! 权御怔了一下,很久之后,他才推开休冕,你说死很容易,生却很难,所以他们都做了最容易的选择。但对我来说,生比死容易。 休冕,我想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