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郑家文,你老丈人来了?”崔楠在帘子外问道。 郑家文听崔楠语气不对劲,便道:“嗯,刚才我爹让阿静来接淑仪回去,我不放心,便要一起回去。” “我和你说,你可千万不能愚孝对方说什么你就答应什么。淑仪的母亲在侯家过的并不好,淑仪在德国留学的时候,半年都没见侯家寄过一次钱,都是她一边上学一边在咖啡店和面包店打工赚取生活费。她在德国学业都没有完成就被她爹一封信给叫回来了,扬言她不回来就把她娘卖掉,这样的人你可不能当长辈尊敬着。” 郑家文闻言眉头紧皱,她不回国就卖其母,这是什么畜生行为啊。 “若是侯家的几个孩子都是这样的处境,倒也没什么,可淑仪的大哥和弟弟姐姐妹妹的从不缺钱用,她妹妹之前和她一所学校,她呢为生活所迫,妹妹却吃的好穿的好,简直偏心偏大了。后来她妹妹觉得在德国待够了,直接转学去英国了,学费都交了就不念了,根本不把钱放在眼里,简直太气人了。”丛佳意在一旁恨恨难平。 郑家文闻言右手紧紧地抓着被子,心里愈发心疼。 “放轻松。”护士见郑家文整个人紧绷着,便停了下来,在郑家文放松下来后继续换药。 “我隐约知道她和家里人关系不好,但没有想到侯家这么偏心。”郑家文叹了口气,他们家虽然也偏心,但从小吃穿用度上她和家意是一模一样的,偏心也是长辈心里偏心,明面上她有的家意也都有,不像侯家,好似十分不待见这个女儿,任她自生自灭似的。 “不仅偏心,还拿她换钱呢,你们的婚事说白了就是封建冲喜,侯家生意受挫,为了钱毫不犹豫地把淑仪卖了,一般人家哪里肯把女儿嫁给一个女人。”崔楠说罢顿了顿,“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和淑仪在一起不好,我是从大众心理去分析,没有哪个亲爹会为了钱这样对待自己女儿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之前多少知道些,从心里也不大待见淑仪的父亲。”郑家文说罢见护士换好药便扣着病服扣子,“但,到底是淑仪的爹,只要这次来不过分,也不好撕破脸的。” 丛佳意闻言还想再说什么,被崔楠拦住,他们作为朋友刚才说的那些足够了,至于余下的苦楚留给侯淑仪那妖孽在适当时候倾诉吧。 侯淑仪办完手续进了病房,和好友话别两句,便扶着郑家文离开医院。 洋楼里,郑钧仁陪着侯盛应饮茶说话,因为看重人家的女儿,因而郑钧仁对待侯盛应也热情了几分。 “这次来上海做生意,她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要我来看看女儿,恰好品权和品维从英国回来了,便带着一起来看看,不料家文住院了,这倒不赶巧了。”侯盛应放下茶杯,“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