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顿了顿,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这不是单纯的簪子,是一支蛊皿。” 蛊皿多为盒子,方形圆形都有,不过也有例外。 例如子车筹的蛊皿是洛本来想做个简单的球形,不知道为什么表面总不平滑,等把外形打磨平滑,原本的球形都成葫芦形了,洛书也就将错就错,做了一个葫芦形的蛊皿,以至于不明真相的群众,以为血蛊师嗜酒如命,到了苗疆更是被认作了酒肉邪僧。 除了喜欢新奇外形的蛊师,很少会有人用其他形状的蛊皿。 尤其像是这青玉簪,最多放一只蛊。 所以这簪子本就不是为了养蛊的,更多情况下,是为了下蛊。 特别是不精通蛊术的普通人下蛊。 这种蛊不受下蛊人的控制,只会依照本能行事。 想来宁恒当年所中的囚蛊,就是这样来的。 …… “阿恒,今日是你生辰,我去庙里求了一支簪子,护身的,听说很灵,你看喜不喜欢?” “阿恒,此行凶险,我会带人在外接应,若是你一个时辰还不出来,我就直接带人上山!” “阿恒,你戴上簪子,真的很灵验。” 当年的事情一一涌现,宁恒遍体鳞伤,却没想到会再浸一次盐。 原来他以为的糖里面是藏了刀子的,从咽下去的刹那开始融化,吐不得,咽不得,遍体鳞伤。 那支青玉簪被宁恒震地寸寸粉碎,化成了一小堆玉屑。 洛书将其扫入包裹中,一并塞给宁恒。 迎着宁恒不解的目光,洛书笑道:“既然不要的,就别留着,亲手烧了它,免得看得碍眼。” 两人于是就去了河边,看着火光将一切吞噬,化为飞灰,初春料峭的寒风一吹,灰烬也随之消散了。 “洛兄,我与冉苍有一战。” “好。” 宁恒拍了拍洛书的肩膀,用力抱了抱他。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走出阴霾,才是最好的回答。 洛书等着这一天。 …… 宫宴结束,冉苍回到了密室。 虽然现在解了毒,在别处也能安眠,却已经养成了睡在密室的习惯。 握着曾经触碰过宁恒的镣铐,他入眠很快。 但是今天,他注定失望了。 “一群废物!”冉苍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怒,将手边的茶碗砸向今日守着宫殿的天字军,溅起的碎片在脸颊上留下一道划痕。 无人敢出声。 这件事是他们的失误,辩别不得。 谁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潜进了皇宫,竟然会有人窃走了皇上的东西。 什么东西,他们不知道,但是他们知道,这次恐怕要完了。 “天五。” “是。” “革除领队职位,去地牢自领一百大板。” “今日巡逻者,自领三十大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