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尽瞳孔一缩,“大家进地道!” 身旁突然出现一柄扇子,将木尽的动作止住。 “不能进。” 木尽仰头看去,这人墨衣墨发,长发未曾束剪,随意地披散在肩上,一股子邪佞不羁,正是曲青邪。 曲青邪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目光冷硬如刀,声音让人想起大漠的风,刮在脸上生疼。 “抬头,看那些机关兽,他们身上有人。” 他这一句正是响在众人耳畔,震耳欲聋。 众人纷纷抬头看去,人群中荡起阵阵惊呼。 “师兄?” “师弟也在里面!”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被机关兽或抓或绑的,正是去围剿地蛊失踪的人。 曲青邪深吸一口气,握着扇子手的指节微微发白。 他走到方尚清身旁,用扇子压到了他的肩膀上。 方尚清双目赤红,眼中波光粼粼。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咬了一下舌头,直到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面对着看向他的众人,方尚清哑着嗓子解释道:“地道应该没有问题,但是咱们失踪的兄弟在他们手上。” 下面一片安静。 方尚清将事情掰碎了,将所有的侥幸掰开了说着:“地道里应该有什么东西不能让我们看见,所以才会用被抓走的兄弟们来威胁咱们。” “如果没有猜错,他们的打算是将所有的人都做成蛊人。” 这是目前已知的最大一处地蛊,为了以防万一,方尚清与曲青邪都动身出发了。 旁人不说,哪怕是只将这两人做成蛊人,就能将武林翻覆。 只是万万没想到,在来人中还有隐门的人。 或者说施己教没想到失去了掌事人的隐门,会振作地这么快,这次会跟着一起过来。 也没想到木尽就算接连收到诸多打击,依旧将阵法解开,将地道暴露了出来。 如果说那个放着七律的地洞是施己教刻意打开的,那木尽打开的这个地道就是在施己教的意料之外,否则木卓也不会被放出来,目的大概就是为了给木尽下蛊,至少也是为了吸引木尽的注意力。 这个地道下面一定有秘密。 很有可能就是走出这片围城的道路。 但是他们的兄弟还在机关兽的手里。 按照大局,他们应该果断进到洞中。 可是人非草木,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朝夕相处的兄弟陷入险境而径自逃生? 机关兽离得越来越近,最终围成了一圈,他们很清楚得能看见,失踪的几十人全都在机关兽上。 有人昏迷,有人正渐渐清醒过来。 铁掌门的小弟子睁开眼睛,惊慌失措地环视一周,与脸旁机关兽的眼睛正对上,吓得惊叫一声,险险又要晕过去。 他仓皇地移开目光,看见了站在下面的师父与同门,带着哭腔挣扎地喊着,“师父救我!师兄救我!” 他才只有十四岁,未曾下山历练,还是个少年。 小弟子的喊叫声将更多的人叫醒,有点人开始跟着呼救,有的人镇定下来,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 有一个脸颊上划着刀疤的男人用力掰扯着腰间的巨掌,“格老子滴,这东西力气忒大,老子掰不开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