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翎点头,对应红叶说:“师姐,不如将这人交予我,我有办法让他开口。” “交给你?”应红叶扬眉,看不出这小妮子难道也有手段不成,她倒想见识见识。 “不如让翎师妹试试。”叶冥说罢故意坐在了一旁凳子上,仿佛在等着看热闹。应红叶感觉叶冥有其目的,便收起匕首,“那我们就见识见识翎师妹的手段”。 纳兰翎本意是带子惑回到凌云阁再伺机审他,没想过又因为突发情况而耽误,时间紧迫,她不能再等。如若天亮前,问不出所以然来,等他们赶往流沙派,定会夜长梦多。 “本姑娘听说天灵堂有三十六分舵,敢问你是哪个分舵人?”纳兰翎轻描淡写一句试探,子惑便知她是故意诓人,他冷笑道:“姑娘何必假意了解天灵堂,我堂从不设什么分舵,掌事,就算坛主与堂主亦对我们平等相待。” 纳兰翎眯眼望着他,忽然拔出叶冥剑砍掉他的脚镣,应红叶刚想阻止被叶冥拦下。她要看看纳兰翎究竟做什么,总不可能在他们眼皮底下放人。 “谁让你向纳兰家透露离火村之事的?”纳兰翎直接挑明,这种询问对方根本不可能开口,但她还是故意问出了这个问题。子惑果然沉默,纳兰翎要的就是他的沉默,她趁势扯开他靴袜,取出一枚三寸长的银针狠狠扎下去。 酸楚、剧痛和酥麻在向他周身袭来,只见他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脚部神经被纳兰翎用针刺中,整个人开始失控。但纳兰翎目的却不是为了折磨他,而是为了看清他脚底是否有天灵堂的特有标记。 天灵堂虽看起来一盘散沙,但也不是谁都能称之为堂里人,所有人皆在脚底烫上了骷颅头形状的伤疤,名为天灵血印。之所以在脚底是为了不给人发现,而这件事除了天灵堂内部,无人知晓。 竟然真的有天灵血印!纳兰翎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真的天灵堂的人。她故意挡在叶冥二人跟前,让他们误以为自己在施针用刑。长针不偏不倚扎在一根经络上,常人都难以忍受这点疼痛,子惑却只是发出闷哼。 原本撕裂的唇口早已溢出了血,眼皮上翻时的绝望仿佛已经濒临死亡。这种无言的痛苦和不见血肉的折磨,才是真正的残忍。皮肉之伤于练武之人来说,并不算什么,麻痹神经的酷刑,才能撬动这铁汉之口。 “我…说!”两个字从牙关艰难挤出,在重刑之下他终于愿意开口。纳兰翎这才拔出针,饶过他。 实则,子惑只是在等待开口的机会,要以硬汉的形象,顺理成章的交待。所幸,他憋着一口气总算没有白等。 “那人抓了坛主,让我来纳兰府通报。”血水遮住了子惑的双眸,唇口之伤让他说话吐字不清,但纳兰翎却听得真切,她眉心紧蹙,沉音道:“你如何得知你们坛主被抓了。” “坛主的绣刀从不离手,哪怕睡觉也放在身边,现在落入他人之手,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纳兰翎捏住他下颚,似有愤怒,厉色问道:“为何单单找你,你们天灵堂就这点能耐?被人牵着鼻子走?” 子惑无奈地笑了笑,“这是我的无能,与我天灵堂无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