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往来也活泛着呢!” 沈妈边把豆腐鱼汤端下来,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闺女的反应。 沈冰月舀了水,洗了洗手,擦把脸后,端了空碗舀了点汤,尝了尝,很鲜美的鱼汤。 虽然沈妈熬了一大锅汤,很但饿着肚子的沈冰月仍旧觉得香气四溢,随口接了话:“妈,我知道他好。” 沈冰月接过小弟弟搂抱着的空碗,舀了勺鱼汤,给了几片鱼肉,“你先喝点。” “谢谢姐姐。” 沈小铭给姐姐敬了个礼,惹得沈冰月咯咯直笑:“嘴巴真甜。” 六岁的沈小冬也把碗高高举过头顶:“冰月姐,我也要。” 沈老三沈老四一个院子住,有点好吃的,都会给最小的孩子打打牙祭,再别说沈小冬的妈不吃肉,只要谁家有点荤腥味,沈小冬嗅着味都能找到地方。 沈冰月接过沈小冬的碗,也舀了点肉,添了汤后递给沈小冬,交代着:“就在这吃完,把碗好好洗洗再拿回去哦,你妈不喜欢荤腥。” 沈小冬声音洪亮的答应着:“谢谢姐姐,我知道,妈不吃肉肉,但小冬喜欢肉肉。” 四婶自己不吃肉,家里也都跟着不吃肉,不过其实以前沈老三家一年也吃不了几顿肉,倒是差别不大。 吃完饭后,沈冰月简单洗漱后就上床休息,去空间详细地看了看系统给定的计划,琢磨着这几天就得开始实施计划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 翌日 沈妈不再要求沈冰月去地里挣工分,“你在家里好好画画,收了80块钱呢,好好画啊,地里你最近别去了。” 沈冰月答应着,把毛毡从床头柜里小心翼翼的拿出来,这个毛毡是老师去世后师母给沈冰月的,拉着沈冰月的手说:“老头子就有你这么个小徒弟,俺儿子他们也不喜欢涂涂画画,你拿走还有点用。” 沈冰月把毛毡铺在大圆桌上,扒拉平展,取出张馆长给的一叠宣纸摸了摸,是好纸,闻了闻墨香,抚摸着自己的右手指,这辈子是要好好保护手指头了。 沈冰月沾了墨汁,在宣纸写了自己的名字,草书、楷书各写了个,勾起了唇角…… 沈冰月中午做了顿面条,被沈爸训斥了番:“就一点白面还让你都造光了。” 沈晓铭边吃边反驳:“姐挣了钱了,我们家也有粮票可以买粮食。” 沈妈也笑着打岔:“吃了就吃了吧,冰月上次拿回来的粮票还没用,明个我去供销社买点面去。” 沈家是农民,队里发粮食,交完公粮后剩下的麦子都是地里第二茬的,麦子大多都被捂潮了,吃着味道不好,就算这样,白面也金贵,没办法,现实就是如此骨感。 农民没有粮票可拿,都是队里按人头发粮食,发的肯定就不够吃,要掺着红薯、土豆啥的吃,才能吃饱。 沈爸觉得浪费很正常。 沈冰月只吃不说话,反正沈爸就是这样子,就说说而已,没啥威慑性。 下午沈家长辈都到地里挣工分去了,四婶家也只剩下13岁的沈小圆在家看弟弟,带做饭。 沈大铭周六下午放假在家,沈爸交代沈大铭把旱厕的粪担到地里去,旱厕已经快满了。 沈大铭一个人干不了,要姐姐帮忙。 沈冰月鼓了鼓气,才克服心理阴影,和大弟弟一起把茅坑的大石头搬开,一看见茅坑里涌动的蛆就恶心的捂住嘴冲出了旱厕,迎面撞到一个温暖坚实的胸膛。 封国栋刚到沈家小院,走到沈冰月的屋子前,就见女孩一阵风似的迎面撞过来,下意识地搂了把。 封国栋眼角都带着笑,刚劲有力的臂膀把沈冰月揽在怀里,“哈,怎么了,一见面就这么热情。” 沈冰月摸了摸被碰疼得鼻子,抬眸瞧着体格健壮的封国栋,浓眉大眼,正开怀大笑。 正要说话,又闻见茅房的浓浓的恶臭味,差点吐出来,推开封国栋,在小院子蹲着干呕。 旱厕传来沈大铭的喊声:“姐,我一个人弄不了,过来搭把手啊!” 沈冰月蹲着摆手,“我不行,要不等爸或者四叔回来再弄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