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承认了这是个事实,辩称:“就是因为车床不动弹了,我们赶着去修车床,再说了,前天才检查过,就,就没有检查!” 吕伟出来后,对沈冰月说道:“那还是你们厂的责任啊,不过直接责任人的责任就大,因为厂里规定的很明确的,是员工违反了厂里的规定。 行了,沈同志啊,看来名师出高徒啊,不枉在公社的时候你跟着我这个老治安干了那么久,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问询的功底越发精进了。” 等吕伟去厂子的休息室稍作休息,胖子才反应过来:“你诈供?没人来举报是不是?” 沈冰月一脸无奈的看着一脸好奇心的胖子,有些郁闷,真是个钢铁直男,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 沈冰月义正言辞地对胖子说:“你是不是觉得事情结束了?” 胖子摇了摇头,又不确定的点了点头:“那这就是说我们的责任小点啊,我和封国栋不用坐牢了吧?我们有规定的,是小李和姚科长不遵守规定,我们充其量只是监督不到位啊!” 沈冰月把心中的疑惑对胖子讲了出来:“你听小李强调了什么?” 胖子张了张嘴:“强调他拧螺丝了?” 沈冰月点了点头,在思考着,嘴里喃喃着:“如果说小李拧紧了螺丝,但是吕伟查验后,说吊机连接吊机杆的几个重要的螺丝不见了,有没有可能被人动手脚了?” 胖子睁大了小眼睛,大惊失色:“被人动手脚了?为什么?是谁要这么干?跟我们有什么血海深仇?这可是谋杀?发现了是要掉脑袋的!应该是蹦到堆放的钢筋里还没找到吧?你说呢?” 沈冰月对胖子的过度反应很无语,作为一个企业的管理者,沈冰月对胖子的反应是绝对不满意的。 封国栋一直说胖子是个对渔场很熟悉的老人手,管理能力还是有得。但是考虑问题仍旧是太过简单了些。 既然有了怀疑的,胖子要去拷问姚志愿,但被沈冰月阻止了。 沈冰月蹙眉道:“不管怎么说,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去派个会做工作的人去跟家属谈赔偿,两千块不行就五千块,五千块不行就一万块,悄悄谈。 找个可靠的自己人过去,金额要对外绝对保密,没有上限,直到家属满意不再告我们为止,你不要去了,张茂森人呢,还在京都吗?让他回来出面跟家属谈。” 张茂森是京都销售的负责人,从国营单位辞职后进来的渔场,本人在半年后一跃成为京都销售的负责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销售干事情比较圆滑,启用张茂森,沈冰月觉得反正比直男性子,看着弥勒佛似的胖子看起来靠谱些,术业有专攻嘛! 胖子在渔场的技术上和管理渔场人员的分工上有他的长处,但在谈判上,看起来确实不在行,只知道对人热情好客,在谈判上还是不够的,至少他出面谈崩了。 张茂森接到胖子的电话,坐运货的汽车赶了回来,来不及到医院看望封国栋,就到了厂里,一口水都没喝,直接去见的胖子和沈冰月。 沈冰月千叮咛万嘱咐:“无论用什么方法,把这件事拿下来,哪怕数额太大了,我自己掏一部分钱呢,都要争取到家属的原谅,封国栋的右腿和左胳膊都伤了,出面不方便,家属很激动,也许会动手的,所以你注意点。” 张茂森领了任务,走出办公室,想着自己这几年跟着封国栋挣了不少钱,能当上京都销售部的负责人,除了靠能力外,依仗的就是封国栋的赏识。 这个时候,发挥自己才能的时刻到了,一定要拿下这个任务。 在销售的眼里,人死了,再多的怨恨对家属最好的方法是赔偿到位。 沈冰月安排好张茂森这边,和胖子、张国良和厂里的另外一个副厂长,一起到了医院。 这是沈冰月回来的第二天晚上十一点。 封国栋看着妻子仍旧是那身回来时的衣服,在众人在场的情况下,她上前几步,扶了扶自己的身子,把枕头垫高,让自己靠在那里,柔声问自己要喝水吗。 封国栋摇了摇头,抬眸温柔的看着她仍旧转身去为倒水,端给自己后才坐下。 沈冰月在几人在场的时候说了说具体情况后,说出了疑问点:“去调查一下吊机进入厂里后谁有可能接触到这台吊机,重点调查一下机床突然坏了的事件,是不是巧合呢?还是有人居心叵测呢?做企业,员工越多,形形色色的人就会多,不经意间在一件具体的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