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质问而来,张总教愣住了。 知道是个刺头,没想到竟然还是个刺头里大刺头。 安夏的质问还没有结束,声色冷冷,冽似寒风,“商人重利,利欲熏心,最后,披着为社会做贡献的皮囊,谋一己之私,张总教,我再问你,你的有所不为又是什么?” 数连发的尖锐反问,问到张总教不禁眯紧双眼。 更是问到底下二十多全部成年,皆是个个被家强制性送来的学生后背阵阵冒冷汗。 她,她也太敢说了! “哦擦,她是安夏吗?以前欺负她的时候,跟个哑巴似的,什么变这么厉害了?总教都敢怼!” “她要早这么厉害,咱们哥几个只怕不敢欺负她了。” “你们两个不要命了,小声点!” 几个之前欺负过安夏的男生,面对大变样的安夏,震惊到忍不住冒着被惩罚的危险交头接耳小声说话。 都敢叫板全所都怕的总教,牛逼! 早知道她这么牛逼,谁还敢欺负啊! 张总教这会儿也有点佩服安夏了。 瞧着文文弱弱,没想到竟然能面不改色敢和自己对峙,甚至还提出相当尖锐的质疑,她不仅质疑他,更质疑整个特教所有没有存在的必要性。 想说她一句“不知天高地厚”,偏地,她淡然、平静的眼神,让自己无法训斥出嘴。 反而,她说得对,他得好好听着的诡异服从感。 眼里打量,耳听八方的张总教把几名男生的碎碎语听进耳里,黑冷的脸绷紧,气场彻底放开,压顶而来,“有句话叫‘光说不练假把式’,说了这么多,你不过是质问特教所里的教员不成。” “特教所成立十年,你第一个质疑是教员实力的学生。你若想知道我所说的‘有所为而有所不为’是什么,先让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质疑我们教员不成的本事!” 如果每个学生都照着搬学,教员还有什么威严,人人都可以挑衅,人人都可以放肆!那么,这些问题学生又回到从前——毫无敬畏之心! 安夏闻言,嘴边笑意凉意不减。 张总教那点子释放出来的威慑,她真没放眼里,想见她慌? 别想了,注定看不到。 一身从容,淡道:“那就来一场比把式吧,我呢……”视线倏地睇向邬文月,“今日之前被她关了三天,理由是闹事。” 突然被点名的邬文月抬眼瞪来,冷哼,“难道不是吗?” “你急什么,我有说我没有吗?”安夏轻笑一声,全身上下,连头发丝都散发她对邬文月的不屑,“刁难女生,可是你的特点,很好,继续保持。” 底下的女生都忍不住暗里点头了,可不是! 谁都知道邬文月最喜欢刁难女生,对男生又出奇大度! “你胡说!血口喷人!张总教,这种学生再不好好惩罚,以后让教员们怎么管教?教员们的威严何在!”邬文月又气又慌,心知肚明的事搬到台面上来说,堪比直接往她脸上抽耳光,不可容忍! 安夏扫她一眼,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没让你说话,闭嘴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