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观她们三人,有了安夏的提醒,上面费唯烨说了什么,一个字都听不过去。 心里、脑子里只记住安夏的话:钻桌底,趴着。 好紧张,好害怕,坐定不安,恨不能跳海的那种。 “你们会游泳吗?” 安夏又淡淡问她们,比起童小观她们的脸上不掩的害怕,安夏就显得格外从容了。 明明说有危险的是她,结果是,最不害怕的就是她了。 童小观愣愣看着安夏,后知后觉的问,“大哥,你不怕吗?” 她怕到全身都在发抖。 可大哥看上去,过份淡定了些。 区别便出来了。 安夏眨眨眼睛,很没有诚意的回答一个字,“怕。” …… “你不怕。”童小观绷着嗓子眼,声音抖成被风吹的布条一般,“我能感觉到。” 安夏一本正经说瞎话,“你感觉的问题。” “我没有。”童小观争辩。 安夏寸步不让,“你有,我怕到不停喝酒。” “喝酒壮胆吗?”唐初也开口,声音是飘着出来,虚浮到好像下一秒,她会倒地晕过去。 怕,她比童小观还要怕。 安夏笑了,“对,喝酒壮胆。” 正说着,坐最边上的阿西措突然端起整晚都没有碰过的红酒杯,一个深呼吸,一脸壮士断腕的决然,一口饮尽杯中红酒。 “我也壮壮胆。” 喝完的她,如是说。 童小观觉得,好像有这么几分道理。 要不,她也试试? 阿西措喝完,估计壮了几分胆,把酒杯“咚”一下往桌上的放,对安夏道:“我不会游泳。” 草原来的儿女,不会! “我也不会。”童小观弱弱回答。 意外的是,乖乖女唐初也会,还举手回答,“我,会一点。” 两个会,两个不会。 那没有办法跳海了。 正说着,许雍悄悄过来。 场内,唯一能走动的便是给宾客倒酒、提供服务的酒侍生。 他一边给安夏倒酒,一边不动声色道:“安小姐,可能有些麻烦,等会真要出事,你跟我走。” “好。”安夏回应她,这会儿的安夏,表情与童小观她们如出一辙。 害怕、惊慌,不知所措。 “还有我同学,她们能和我一起走吗?” 眼前,安夏确实没有打算加入费唯烨的这场内斗里。 也不想去关注。 场内还有长港国警,他们这边已经察觉费唯烨有问题,所有关于费唯烨的事就交给国警了。 而她的主要任务只有一个:常繁和许雍。 赶紧弄会,赶紧归队。 许雍见安夏似乎很相信他,低垂的眼帘掩住眸底深处的暗色。 他拿起童小观的红酒杯,不紧不慢的倒酒,“我尽量。” “好,谢谢你。”安夏松口气,脸上的害怕也缓了不少。 许雍趁弯腰放下酒杯的那瞬间,回答安夏,“您客气了,今晚如果不是您,我很有可有真被伍二少丢下海。” “您请慢用,别慌别乱跑。” 童小观捧着刚斟满的酒杯,对关键时候出手援助的许雍感激不尽,“谢谢谢谢,我们刚才都怕死了。” 好奇怪。 大哥刚才一脸的不害怕,结果,这位帅哥出现大哥立马就害怕了。 难不成…… 大哥不是说她看上一个帅哥了么,卧靠,不会就是这位帅哥吧。 这这这这这…… 这是不是差距有些远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