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裴拾茵东窗事发,她花了一段时间,重新建立起和苏棉的友好关系,之后再告诉她自己真正名字的由来,苏棉听了只是点头,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裴拾茵今天才知道,苏棉是觉得她的名字好听又特别的。 这次深夜聊天的结果,又以裴拾茵把苏棉哄睡告终。 第二天苏棉醒来时裴拾茵也醒了,两人坐车到热闹的市区吃了早餐,裴拾茵再送她回来开会。 苏棉的车票被裴拾茵退了,两人一起买了机票,时间变得宽裕许多。 苏棉一行人开完会下来,一眼便看到在一楼大厅等待的裴拾茵。 因为许安和研究所的药材项目合作关系,裴拾茵和陈教授有过几面之缘,苏棉从陈教授身边走到裴拾茵身边时,陈教授笑着同裴拾茵握了握手。 “苏棉刚才说自己和朋友回去,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裴总啊。”陈教授客客气气:“好久不见。” 裴拾茵同样客气:“陈教授好久不见。” 陈教授像在和家长报告学生的近况,拿着公文包边走边道:“苏棉这个孩子我是真的喜欢,这次项目她也是费了不少力,明年保博的名额差不多也定下来了,她还有我另外一个学生。” 裴拾茵点头:“苏棉和我提过,回来还经常夸陈教授待人耐心,陈教授辛苦了。” 陈教授听着笑了出来,他拍拍苏棉的肩:“她也是很少让我操心。” 话到这儿,那边有人喊陈教授车到了,陈教授应了声,对裴拾茵和苏棉摆手:“我先走了,你们路上小心。” 裴拾茵客气点头:“慢走,谢谢教授的照顾。” 陈教授笑了笑,朝车那边走去。 两人站在门口目送一行人离开,等车开远,苏棉转头看裴拾茵:“你和陈教授说话,好像我妈妈。” 裴拾茵失笑:“什么?” 苏棉:“我妈妈开完家长会,和老师说话就和你刚刚一样。” 裴拾茵被逗乐,无奈地拍拍苏棉的脑袋,却没有否认,换了个词:“我是你家长。” 苏棉摇头不要:“你才不是。” 裴拾茵把晚上和许然的约推迟了几个小时,在S市慢悠悠地带苏棉吃饭,再和她飞回A市。 很不妙的,A市晚上下起了雨。 下飞机后,裴拾茵的司机把车开了过来,顺路先把自己的东西放回家,再把苏棉的行李送回去,最后才去赴许然的约。 去餐厅的路上,苏棉看着表一点一点地靠近约定时间,车还堵在路上,心里有点急。 裴拾茵见她这样笑了笑,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不用急,餐厅就在下条街。” 苏棉手扶着前排靠椅:“会不会迟到啊。” 裴拾茵安慰:“迟到也没关系,是我妈妈,不是别人。” 晚上堵车严重,苏棉和裴拾茵到时已经迟了十分钟,但许然还被堵在路上,电话里说大概还得半小时。 裴拾茵没什么意见,点了两杯喝的和苏棉静静坐着等。 餐厅是许然选的,定了半开放的包厢,两桌之间隔着一米高的石砖墙,墙上的凹槽里种有绿色植物,餐厅没有过于亮的灯光,意思地挂了几盏在天花板,剩下的便是每张桌子上方的一台吊灯。 等待的时间里,苏棉百无聊赖地摸着墙上的植物。 没多久,裴拾茵来了个电话,她和苏棉说了句便离开接电话。 裴拾茵还没回来时,许然便踩着高跟鞋哒哒的到了。 还没至跟前,许然就笑了开来,十分开心的样子:“苏棉,好久不见啊。” 苏棉见她张开手,从坐位上站起来,轻轻和她抱了一下:“阿姨好。” “拾茵呢?” “去接电话了。” 许然点点头,把菜单拿了过来,递过去给苏棉:“不管她,我们点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