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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撩了未婚夫他叔 第19节


珏的话?就这么着吧,也省得你出去惹事生非。”

    “姐夫!”何瑞平哀嚎着,“你竟怕了他?”

    冯阗保懒得再和这么个蠢货说话,他不是怕裴珏,但他犯不着为了何瑞平得罪裴珏。

    “送他回去,往后没有我的同意,不准踏足冯府一步。”

    ……

    姜窈的身子许是真的弱,直到黄昏也没醒来。

    裴珏叮嘱阿梨、阿云照看好她后,又回了前院。

    “郎君,”周沂匆匆进屋,递上两封信,“这是冯阗保送去京城的信。”

    一封是给何瑞宗的,而另一封……

    裴珏三两下拆开,那封信上没有称谓,也没有落款,只有一首诗。

    看来这冯阗保还是很谨慎的。

    裴珏略沉吟了会儿,他手里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实何瑞宗顶替了真正的张广海,本朝不准商户参加科举,何瑞宗不仅顶替了张广海,还杀人灭口,足以治他还有何家的罪。

    但裴珏在意的是,谁是与何家勾连之人。冯阗保摘不清这事,但凭他一人,还不足以做下这事。

    看来这封信,是关键。

    “他的人觉察了吗?”

    裴珏问。

    周沂摇头,“这两封信是咱们的人誊出来的,原件都放回去了。”

    裴珏颔首,命他先退下。

    周沂犹豫了片刻,又道:“郎君,何家的人带着何瑞平在府外候着,说是过来给姜姑娘赔罪的。”

    “那就让他们候着吧。”

    姜窈才是受了罪那个,可她还没醒,何家的诚意够不够,得等她醒了自行决定。

    后院昏迷着的姜窈,此刻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梦中。

    梦中她尚且年幼,躲开了照看她的嬷嬷,又一次溜进了关着陶氏的屋子。

    陶氏患癔症后,常年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屋子里,精神涣散、癔症越发严重。

    姜窈之前来过两次,正遇上陶氏犯病,险些被她伤了。

    这次过来,姜窈有些怕,怯生生地躲在屏风后,小声叫了声“阿娘”。

    陶氏本背对着她坐着,听到姜窈的声音,她缓缓回过了头。

    就在姜窈以为陶氏还是认不出她时,陶氏淡淡开口:“是你啊。”

    姜窈听了这话,扣着屏风的手指松开,挪着步子朝陶氏走去。

    陶氏轻哂,“你这么怕我,还来做什么?”

    姜窈僵在原地,不敢再靠近她,“我,我想阿娘了。”

    声音里已然带了哭腔。

    “没出息,”陶氏招手让她上前,“跟你爹一样,没什么出息。”

    陶氏说着冷言冷语,却抬手给姜窈擦了眼泪。

    姜窈哭得更厉害了。

    “阿娘,”她扑在陶氏怀里,放声大哭,“阿娘,你不要死。”

    她知道陶氏病了。

    陶氏的情绪没什么起伏,她摩挲着姜窈的后背,道:“生死富贵皆是天定,你哭什么。”

    姜窈抬头看着陶氏略带着苍白的脸,抽泣着道:“他们说,等阿娘没了,爹爹就会扶方姨娘做正房,我不要叫别人母亲,我只要您。”

    “方姨娘啊…”

    陶氏知道她。

    方氏的嫡母与建宁府的知府是姐弟,按照礼法,她要称知府一声舅父。

    这样的人,要是换作从前,给陶氏提鞋都不配,可如今却与她同享一个丈夫,甚至要把她的地位取而代之。

    那姜庆先娶她时,曾口口声声说此生绝不纳妾。昔日的誓言犹在耳,可起誓的人却早就变了。

    “背誓之人,必没有好下场。”

    陶氏喃喃自语。

    姜窈没听清,泪眼朦胧地问:“阿娘,您说什么?”

    “没什么,”陶氏突然捏着姜窈的肩头,厉声道:“你记着,万不可相信男人的话。你可以利用他们、蛊惑他们,让他们为你所用,甘心为你赴汤蹈火,但绝不可对他们动心,知道了吗?”

    姜窈才九岁,听不明白陶氏的话,只觉得陶氏捏得她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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