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窈遂低头瞥了眼他的手, 如今倒是干干净净的, 可昨晚…… 姜窈一想到这些, 脸便红得厉害, 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她轻声啐了他一口,依偎在他身上不动了。 哎,这都什么事儿啊? 裴珏知她害羞, 便揭过此事不提,况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与她说。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 一手替她擦去刚冒出来的薄汗, 肃颜道:“昨日的委屈,不会让你白受的。” 没有人能在算计了姜窈后还能全身而退, 赵王妃也不行。 姜窈浑身一僵, 方才的羞涩荡然无存, 只余满腔的愤怒和委屈。 她靠在裴珏胸膛上, 愤恨地道:“赵王妃为何要陷害我?” 此事太过突然, 裴珏哪能知道赵王妃在想什么?就连昨日带回姜窈后安排的那些事, 也是他凭着直觉做的。 他轻抚着姜窈的脊背, 柔声让她把昨日发生的事都告诉他。 姜窈便从冯含芝对她的提醒说起,一直说到她进了那个屋子,赵王从里间走出来。 她察觉到裴珏放在她腰上的手骤然收紧了。 他只要一想到姜窈吸入了那催/情的香,孤零零地面对赵王,他便恨不得把赵王妃千刀万剐。 姜窈眼睫毛颤了颤,问他:“我砸了赵王,他流了好多血,会不会死?” 裴珏摇头,他一直派人留意着霜华殿的动静,那里没有任何异动。 赵王被砸破了脑袋,说到底是因着赵王妃那肮脏龌龊的盘算,在赵王醒之前,她不敢嚷嚷。 后来赵王醒了,知道自己被赵王妃算计了一通,更是怒不可遏。 裴珏搂着姜窈,道:“他没死。就算他死了,我也不会让人连累到你。” 冤有头债有主,若是赵王真的没了命,那该偿命的也是赵王妃,而不是姜窈。 姜窈低低地“嗯”了声,道:“我记得他当时好像也不清醒,双眸红得可怕,兴许也是吸了那香,否则我也没那么容易得手。打伤他后,我本想从房顶逃走,没想到冯姑娘来了。” 从房顶逃走哪有那么容易?若不是冯含芝,她可能真的逃不走。 裴珏:“冯阗保此人最好钻营、利欲熏心,没想到却有个好女儿。” “歹竹出好笋嘛。不过,她完全可以袖手旁观的,为何要帮我?” 裴珏把玩着她的青丝,猜测道:“冯阗保站队赵王,那冯姑娘兴许觉得赵王这条船不大牢靠,不愿与他们绑在一起。” 姜窈有些唏嘘。 说完了昨日之事,兴许是因为逃过了一劫,兴许是因为现下裴珏在,姜窈的心变得无比平静。 她低头亲了亲裴珏的唇角,别别扭扭地道:“昨日要多谢郎君。” 如此敷衍,岂能让裴珏满意? 他抬手搭在她的后颈上,将她压向自己,找准娇唇、肆意索取。 亲吻多次,裴珏早已找准了窍门,不再如以往那般横冲直撞。 好半晌后,他才气喘吁吁地放开被亲得晕晕乎乎的姜窈,笑着道:“这才叫谢。” 姜窈的唇被他吮得发麻,浑身似乎也被抽去了力气,软得一点力也提不起来。 她摸了摸红肿的双唇,正欲说些什么,忽然感觉出了些许异样。 她如今也不是什么不懂的小娘子,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她推搡着他,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这样了?” 裴珏也觉得有些尴尬,他也不想如此。可娇娘在怀,又是晨起,这些都是本能。 担心姜窈不喜,裴珏掩饰般轻咳了两声,把她放在床褥里,替她盖好被子后,起身去了净房。 姜窈不知他去做什么了,反正过了好久才回来。 眼下正是倒春寒,裴珏去了那么一会儿,浑身上下便凉了些。 他担心让姜窈受寒,便只坐在了床榻边,没再躺上去。 姜窈想起他刚才说不会让她白白受了委屈,便问他:“你想如何为我出气?” 那可是亲王妃,裴珏能把她如何?但她也咽不下这口气,赵王妃凭什么可以随意算计她?就凭她是亲王妃,所以无法无天吗? 裴珏并未与她多说,只道:“此事便交给我,你安心便是。” 姜窈却不同意。 她从被褥里伸出手,扯了扯裴珏的袖摆,道:“但是我想知道。” 此事事关她,她不想被蒙在鼓里。 裴珏沉吟片刻,浅叹一声后把自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