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左军中,除了新提拔那位大都督并寥寥数人,大多数人皆是赵王一党。 裴珏是太子舅兄,妥妥的太子一党,岂能在左军都督府里讨到什么好? 更何况,这次汤家父子的事,与裴珏有不小的关联,那些人更是对他阳奉阴违了。 好在裴珏不是泥捏的,旁人有手段,他也有对策,并没有吃亏。 只是这些,就不必与姜窈说了,省得她跟着忧心。 她如今需要做的,就是安心等着婚期的到来,嫁给他做他名正言顺的妻。 但纵然他不说,姜窈也能猜到一二。 她道:“郎君辛苦,该好生歇着才是。” 裴珏捏着她腰间的软肉,轻笑出声:“在你这里歇可好?我独自在府中,总是歇不好。” 姜窈被他捏得有些痒,痒得连耳根都有些红了。 她支支吾吾地道:“你别蒙我,你从前不都是独自歇的?” 裴珏便开始说起了歪理,“从前心无杂念,独自睡着倒也无妨,但如今有了杂念,便整宿睡不着。窈窈说说,你这罪魁祸首,该不该负责?” 姜窈啐了他一口,道:“你那哪里是杂念?明明是邪念。” 裴珏在想什么,她还能不知道吗? 裴珏低头亲了亲她的耳垂,哑声道:“是,是邪念。窈窈羞什么?这都是人之常情罢了,若我对你没有邪念,那才是不正常的。” 姜窈不想理会他,见天色已晚,便开口撵人。 裴珏却不走,他仍搂着姜窈,道:“今日一别,许有月余不能相见。窈窈,再让我待会儿,天亮之前我肯定会离开。” 姜窈心头一紧,抬手抓着裴珏的手臂,问他:“你要离京么?” 如果裴珏在京中,不会说有月余不能相见的话。 裴珏颔首,“陛下命我去广宁卫巡视军务。” 姜窈有些怔忡,片刻后又不悦地道:“广宁卫在辽东,只来回便需近一月。陛下难道不知你快成亲了?怎的这时候还遣你出京。” 裴珏抚着她的鬓发,安抚她:“没事,我定会在咱们成亲前赶回来的。” 皇帝遣他去广宁卫,自有其用意,并非是巡视军务这般简单。 裴珏敛去心神,又问姜窈:“舍不得我了?” 姜窈点头,她当然舍不得裴珏了。一来是因为两人要分别月余,二来是舍不得他又去那么远的地方。 裴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遂搂着她道:“那我想留下,窈窈准不准?” 姜窈没说准还是不准,只问他:“郎君何时动身?” 裴珏:“明日。” 这事儿也是皇帝今日才跟他说的,所以今晚他无论如何都会来见姜窈的。 姜窈心中升起了浓浓的不舍,她靠在裴珏的胸膛上,低声道:“你天亮前离开,不能被外祖父他们发现了。” 这就是同意他留下了。 裴珏勾唇一笑,打横抱起了她。 姜窈受惊低呼,埋怨道:“你干什么呀?” 裴珏大踏步地朝床榻走去,理所当然地回答她:“夜深了,该安置了。” 姜窈的脸顿时红透了。 裴珏把她放在宽大的床榻上,而后开始慢条斯理地解着衣裳。 他修长的手指在自个儿衣襟上游走,倒叫姜窈想起了一些画面。 见裴珏已经脱了外裳、只着中衣中裤,且作势要掀开被褥,与她睡在一处,姜窈才又紧张了起来。 她捏着被角,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不许乱来。” 裴珏躺了上去,搂过她的纤腰,问她:“窈窈觉得,什么叫乱来?” 姜窈说不出那些话来。 但说不说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裴珏的某处已经有了抬头的趋势。 察觉到怀中人万分紧绷,裴珏笑了起来,柔声道:“窈窈放心,有的事是要留在洞房之夜的。” 裴珏是真的没想做什么。而姜窈也累了,他舍不得再折腾她,让她用别的法子给他疏解。 他本想着抱会儿她,等那处偃旗息鼓后再睡。 可他到底高估了自己。 他抱了姜窈好一会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