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太子应该也不会拆穿他的。 萧恒当然是要配合裴珏的,等裴珏说完后,他便对皇帝道:“父皇,儿臣当时想遣东宫属兵去帮衬慎之,但又恐牵扯出旁的事来,便劳烦了岳家一趟。此事事先没有禀告父皇,是儿臣的过失,还望父皇恕罪。” 皇帝现在巴不得对萧恒再好些,以缓和父子俩的关系。因此,他是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责怪萧恒的。 皇帝道:“此事与你无关。都是那个逆子,真是胆大包天。” 他说到最后,已是动了气。 裴珏适时地咳了两声,故作大度地道:“陛下,赵王殿下虽派了人截杀臣,但臣这条命到底是捡回来了,还望陛下宽宥赵王殿下一二。” 皇帝冷哼,脸上怒意未减,道:“宽宥?朕还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可宽宥的。朕遣你出京,究竟为了何事,只有朕、太子还有你知晓,他赵王为何会知道?他这是在监视朕这个皇帝!窥探帝侧,已经是大罪,他截杀你,就是忤逆朕!他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人的本性兴许就是这般,一旦厌了何人,那这人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若真做了错事,那就是十恶不赦。 皇帝对赵王也是这般。 他从前假意宠赵王时,赵王做什么都可以,但皇帝如今不想装了,那赵王的苦日子就来了。 萧恒赶紧上前给皇帝顺气,“父皇息怒,二皇兄只是肆意惯了,并不是不把父皇放在眼里。” 这话说得,还不如不说。 果然,皇帝更生气了,“朕看他就是忘了为臣为子的本分!” 看那架势,皇帝简直是想马上把赵王宣来责罚一通,这火气才能稍微消些。 好在萧恒拦住了皇帝。 他道:“父皇,那些刺客皆无活口了,既然没有证据,那就不好再责罚二皇兄了。” 皇帝压着火,一言不发。半晌后,皇帝才问裴珏,有没有查到赵王铸造兵器的地方。 裴珏神色如常地回答没有。 他既然做了要给赵王致命一击的决定,那便一条路走到黑。 皇帝派去保护他的侍卫,都在平阳府城外第二次遇袭时身亡了,剩下的人都是裴家的侍卫,且知道他们去探查过那荒山的人,都是最亲信的人,绝不会外传。 裴珏的话,皇帝倒是没怀疑,他这会儿就是后悔从前没留意这些事,如今查起来并不容易。 但是他虽是不怀疑裴珏的话,可也不会放弃去找。 他是想靠这些让赵王能悬崖勒马的—— 他固然可以告诫赵王一番,但是以他对赵王的了解,口头上的告诫没用。况且把那些兵器全部找到,才算是卸了赵王的臂膀。 皇帝叹气:“罢了。慎之,此事你就当没有发生,你父兄处也要瞒着。” 裴珏道:“陛下放心,臣的兄长也只以为此事是意外,并未多问其他。” 皇帝颔首,让裴珏回去好生养伤,又赐了好些赏赐给他。 因裴珏伤得不算轻,皇帝甚至特意命萧恒把他送到宫门。 两人一道出去。 萧恒笑着问:“舅兄可需让孤送你回国公府?” 裴珏勾了勾嘴角,只道不必了,言兄长裴玧在宫门外等他。 两人皆是寡言之人,走出好一段路后,也没交谈两句。 眼见宫门就在不远处,而裴玧正等在那里,裴珏正要向萧恒辞别,就听他仿若无意般问:“舅兄当真是没找到二皇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