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华玥有父母疼爱,打小娇养着长大,兄长们待她也好,往后又有太子,她不缺人疼爱。 而裴珏以为,他与姜窈是夫妻,才应该是最亲密的人。 他道:“阿玥的事自然要操心,可如果让你受累,饭也吃不好,那非我所愿。明日请个女医过来替你诊脉吧,若身子虚,便调理调理。” 两人在夜里依偎在一起,喁喁私语,别有一番意境。 没过一会儿,耳房的热水准备好了,裴珏又抱着姜窈过去沐浴。 她嫁过来前,裴珏便已命人把耳房修葺了一番,不再是用浴桶沐浴,而是改成了一个小池子,厨房烧好的热水从竹管道流进池子里,而池子底部又有地龙,能保证池子里的热水半个时辰不凉。 如果姜窈想要多泡一会儿,那也可以打开池子底部的塞口,放掉凉了的水、重新进热水,很是方便。 当然,裴珏当初改这么个泡澡的池子,一方面是想让姜窈洗得舒服些,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满足自个儿那点私心。 成婚两月以来,这耳房也是他的主要“战场”之一。 但今日姜窈乏了,裴珏便没再动她,而是正儿八经地替她擦洗起来。 他这么规规矩矩的,姜窈还真有些不习惯。 她靠在池边,享受着裴珏的服侍,又随口说道:“今日五嫂与我一道奚落了三嫂一番,倒是没想到五嫂还挺会讥讽人的。” 裴珏遂道:“五嫂是将门虎女,性子本就刚烈,她既喜欢你,自然不会让你受了欺负。” 姜窈也知道傅氏是将门虎女,不是那种只知道瞎咋呼的,是实实在在上过战场的,且手刃过敌人,若不是大齐女子不能为官,傅氏高低也能做个将军。 其实若论起功勋来,傅氏未必比一些男子差,却不能得一官半职的,也着实是不太公平。 姜窈很羡慕她,“五嫂横刀立马,可真叫人艳羡。如今她困于这后宅,想必不太快活。” 往日裴玧驻守在北境,他与傅氏贤伉俪纵马漠北,何等快哉?可如今裴玧回京为官,傅氏便再不能如从前那般恣意,这心里只怕是不痛快的。 如姜窈这般的女子,从未经历过那般炽热的生活,艳羡一二也就罢了。可傅氏是经历过的,这种心境自然又不可同日而语了。 女子总是更能与女子共情,姜窈想的这些,裴珏可没想过,当然他也并不关心。 他道:“兄长年长我一岁,如今已二十有六,五嫂应是二十有四,两人成亲七年未有子嗣,母亲嘴上不说,可心里着急。如今兄长回京,母亲只怕是欢喜得很,盼着早日抱孙子。” 镇国公的孙子孙女固然不少,长孙裴阅都娶妻了,长乐县主如今有了身孕,裴家很快就要四世同堂了。 可于乔氏而言,真正与她血脉相连的孙辈,只有裴珏兄妹三人的孩子。 可裴玧多年无子,裴珏久不成亲,裴华玥年纪还小,乔氏着急也是情理之中的。 姜窈也还记得,出嫁之前,余氏就曾与她说过,裴珏年纪不小了,两人还是得尽快有个孩子才是。 她想着余氏的话,便默默地看了眼自个儿的肚子。而裴珏的手掌,也在这时候覆了上去。 他轻笑起来,道:“这两月我算得上是日耕不辍,也不知这里是不是已经有个小东西了。” 姜窈:…… 小东西?亏他说得出口。 她瞥了眼垂眸低笑的裴珏,问他:“郎君很着急要个孩子么?” 姜窈猜想,裴珏应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