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季这孩子和我分开这些年,在外面受了不少苦。他小时候性子不这样,整日歪缠着我叫妈妈。我那时因为生意忙,也顾不上他,他就哭着喊着要我陪他,拉着我的衣服不让我走。可现在遇见我,却没什么话,性子也越来越冷。我知道,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我就是个有血缘的陌生人,他也不知该如何与我相处。”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无奈与悲伤,“我不是个尽职的母亲,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不曾出现过,现在又不懂得和他相处,甚至连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也都一无所知……” 孟樆瞧她情真意切,语言里也多是拳拳爱意,看得出她对季刑辰的感情很深,是真的很爱这个儿子。 季刑辰很少和他提家里的事,偶尔提起这位母亲,他也能从言词中感受到些感情。比如当初年青梧的事,他第一个找的人就是季母,甚至当初他和这家伙因为猫鬼的事被逮到派出所,也是给季母的朋友打的电话。 他放下杯子,“阿姨,他这人就是外冷内热,不太会说话,可是对你还是有感情的。母子连心,他能明白你。” 季母听他这么说,眉目的忧愁顿时舒展开,神情也欢快了不少。 “让你见笑了。人岁数大了想的就多,话也多,爱唠叨!” 她又和孟樆聊了些季刑辰的事,一般都是坐在那认真的倾听,有时听到他爱吃的东西或者喜欢的东西,还会拿出手机认真记录下来。 孟樆将两人遇见的事删删减减的讲了些,又挑着季刑辰的优点带了滤镜般美化了说。就这样讲了了许久,到最后,他都没想到自己对这家伙的事情这么了解。 季母瞧着差不多了,才收了手机有些歉意地冲孟樆说,“不好意思,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 孟樆正喝着茶水润着嗓子,听到这话连忙摇头,“没事,阿姨,我也不是很忙。不过阿姨,我有句话想跟你说,可能我也没什么立场,就是……” “没事,你说。” 孟樆握了握拳头,斟酌了会词,看着季母的脸色小心说道:“刑二叔好歹是季刑辰的恩人,他那个店可能在你们眼中有些不妥,可也算是个正当……的营生吧!没偷没骗也没抢的,而且季刑辰把二叔看的也挺重,你们季家……”这话由他来说其实不太合适,可是他和季母聊了这么久,觉得她这人有思想和魄力,不是那种安居在家不闻窗外事的阔太太。关键是,她铁了心要和自己儿子搞好关系,应该不会是那种封建的大家长。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谢刑二都来不及,不会让他们断离关系的。他为我养了那么久的孩子,不管别人怎么说他的职业,说他这个人,我都很感激他。何况他把小季照顾的无病无灾,又那么优秀,没有他,小季不知要怎么样……” 她苦笑了下,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一丝戾色,屋内的气温骤然下降不少。 “前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