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望着他,“为什么我要恨你呢?”她不恨他,不过是一场车祸而已,况且看他的情形她知道他很关心也很歉然了。 开心,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原来茵茵并不恨他,这个认知让他笑了,灿烂的笑容中,两排好看的白牙齿让他突然就有了无限的活力一样,也看的茵茵呆了一呆。 “你呀,要好好的养好伤,启航还等着你呢。” “嗯,谢谢你。”两个谢字让他有种疏离的感觉,他与她还是陌生了许多。 茶色玻璃前,窗帘的一角没有拉严,窗外半明半暗的夜空中有一颗星星在眨着眼,象是对他或她的无边祝福一样。 柯正威看着那星星良久良久,直到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是阿翔回来了,而他也要离开了,因为他不想吓到茵茵。 既然她不记得他了,或许这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呢,她忘记了他的一切,曾经的爱与恨都随着她的忘却而消失了,那么他只要让自己从头开始,他还是有希望的,他要重新偷走她的心。 相信自己,他一定可以做到的。 为她掖了掖被角,“茵茵睡吧,明天我再来看你。” “嗯,明天见。”虽然病了,可是茵茵的心并没有病了,她依然还是开心的,心境似乎是回到了年少的时代一样。 “谢谢你。”这一回换作柯正威傻傻的笑了,她说明天见呢,看来她不排斥他的,看来这一次的失忆是老天固意的安排,是老天重新给他的一次机会,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把握住的。 门口,柯正威与阿翔遇到了一起,“请你好好照顾茵茵。”虽然他嫉妒阿翔与茵茵在一起,可是只要茵茵开心,那么一切他都可以接受。茵茵说过明天还要见他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阿翔,他没有输给阿翔的道理,出了医院,他就去启航上班,天天与茵茵打照面,近水楼台,不出数月他就一定能重新攻破伊人的心了。 阿翔点点头,却在两个人擦肩而过的瞬间,阿翔抓住了柯正威的手臂,“柯先生,我想与你谈一谈。”关于那个换肾的事情他一直在心里不舒坦,本来是要去问医生的,可是医生似乎是睡了,而且夜这么深了,总是让他不好意思去打扰。 “我想没这个必要了,你只要照顾好茵茵就可以了。”柯正威甩开了阿翔的手臂,他对阿翔是满目的敌意,因为茵茵居然记得阿翔。 阿翔皱皱眉,看来他注定要与柯正威是对手了,明天,明天他再去问清楚也不迟。 柯正威有些精疲力竭的回到了母亲的病房,看着熟睡中母亲的病容,他的心再一次的揪痛了,那三天,他真的不是固意的,他告诉阿成,不管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也不许吵他,他要陪着茵茵,于是,就连母亲从圣奈精神医院转到这里,他也不知道。 母亲的心病已好了许多,医生说她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开心的弹着她的钢琴,很少有发病的迹象了,本来以为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接母亲离开圣奈医院的,可是圣奈的医生在一次尿检中突然发现了母亲的另一个顽疾,她的肾出了问题,竟然是今人耳听就色变的尿毒症,于是,圣奈的院方当即就把母亲转到了这家医院,因为这一家医院是治疗肾病的权威医院。 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是在茵茵醒了的三天后才知道。 原来,母亲是与茵茵在同一天住进这家医院的。 茵茵醒来后,当他离开茵茵的病房时,他甚至还没有从茵茵的失忆中恢复自己的心情,阿成就迫不及待的告诉了他这一个消息,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如此安静的离开茵茵的缘故。 得知消息时,他心里很是难过,为了茵茵,竟然连自己的母亲也不顾了,这多少让他有些内疚。 一层楼里,一边是茵茵,一边是母亲,他的心满满的都是担忧。 而且还有一个阿翔来添乱,那一刻的自己很累也很困,看着母亲无事,他就睡着了,而仲凤庭居然就趁着这个空档进来了,不知道他来做什么,他巴不得母亲早些去吧,他好恨呀,因为茵茵的离去,他便及时的收了手,其实母亲之所以会病了,是与他脱不了干系的。 是自己让阿成回去的,阿成也累了几天了,再是铁打的人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他不一样,母亲与茵茵都是他至亲的人,所以无论怎样他都不会离开的。 可是眼下他也要睡了,再不睡只怕明天他什么也做不成了,母亲的肾他明天还要同医院里的几位权威的医师仔细的讨论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解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