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她就只知道薇薇现在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只一想她的头便轰然欲裂,亲生的女儿呀。 于是,刹那间,茵茵眼前一黑,她昏倒了,她的身子不自觉的无意识的便向身后的地板上倾倒而去。 薇薇走了,那么她也不要活了。 “茵茵……”她的倾倒唤醒了柯正威那迷糊的心志,他猛然的抓住茵茵的肩头,“茵茵,你怎么了?” 掐着茵茵的人中,他大声的呼叫着,也立时引来了一群人的围观,场面有些乱,居然还有一个人拿起了相机在‘咔嚓咔嚓’的拍照片。 天,这是什么人,一抬眼,柯正威无比愤怒的盯着那个拍照的人,那眼光犀利的恨不得要杀了他一样。 医生,护士,一眨眼的工夫都来了。 可是茵茵还没有醒,任凭着他怎么掐人中人也不醒,一部担架车推来,柯正威急切的将茵茵抱了上去,他推着那担架车,看着昏迷不醒的茵茵,头更加的大了,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的都病倒了。 医生把他推出了门诊急救室,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茵茵那比纸还苍白的脸更加让他不由自主的心惊了。 抱着头,他就蹲在了门口的墙角,他努力的回想着刚刚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茵茵会晕倒? 先是他打电话给阿成,然后阿成告诉他父亲出事了,然后似乎是茵茵问他发生了什么,然后他好象就只说了三人字“他死了。” 是的,父亲死了。 晕了,一定是茵茵以为那个‘他’是指薇薇了,音同字不同,此他非彼她呀,怪不得她会晕倒,看来这一次又要怪自己讲话没有讲清楚了。 刚刚,似乎是有人拍照了,不行,他不能让自己如此狼狈的镜头出现在a市不同的三八报纸杂志上。 可是再抬眼望去,刚刚的那一群人早已在护士的强烈要求下散去了,而那个拿着相机的人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有些沮丧,然而他已经再没有去找寻那人的力气了,此刻的他心里一团的乱,为着父亲也为着茵茵的昏迷。 终于在难耐中身旁的门开了,茵茵苍白着一张脸慢慢的走出来,她只是暂时性的受到了惊吓才昏迷的,并不是真的有什么病。 “茵……”柯正威迎上去,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之情,“茵,是我父亲走了,薇薇她至今还没有消息。”这一次他立时就要澄清一切,他不想再让茵茵担心了。 惊喜,然而随之而来的还是难过,薇薇没有死,这是她的惊喜,可是她也难过仲伯父的去世。 世间之事总难全,为什么总是有人喜欢把黑的变成白的,把白的变成黑的来污染这一个原来无比美好的世界呢。 回握着柯正威的手,此时,她只想给他更多的力量来面对这一切。 那一天的那一刻,医院里的他与她出奇的安静,他与她就坐在那墙边的临时椅子上肩靠着肩,彼此的慰藉都是一份依托一份鼓励。 那一天的晚报上,有一张异常放大的照片,照片的男女主角分别就是他与她。 询问过医生后,柯正威终于确认了仲宇凡果然不是父亲亲生的儿子,那所有的医理都足以证明仲宇凡与父亲没有半点的血缘关系,然而那所有的一切仲宇凡也不清楚,便是对于仲凤庭,他一直是以亲生父亲来对待的,只为,仲凤庭真的视他为已出。 从医院里出来,眼前已是一片灯火阑珊,那万家的灯火闪亮时,映照着的是他与茵茵彼此间的真诚关切。 茵茵拨通了慧真的电话,希望慧真可以给宇凡最好的照顾,仲凤庭不来,那么唯一可以全心全意照顾宇凡的就只有慧真了。 到了晚上才拨通慧真的电话这多少让她有些汗颜,她昏迷醒来之后,她与柯正威说好了谁也不谈及仲凤庭的死讯,一切就交由阿成来处理,而他与她都想要知道当年的那张照片中的人,虽然柯正威已猜出了八九分,不过倘若加上宇凡的确定,那么一切就简单明了化了。 果然,宇凡只记得那照片中的人他姓陈。 又是陈姓,冷然的笑,他不会让父亲白白死去的,他要报仇,报仇,手中的拳头握得生生的响,那声音怒吼着告诉他,他不会放过那姓陈之人,不止为他给了自己一段痛苦的回忆,更多的是因为他又一次的杀死了父亲。 是的,只能是他。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