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一甩,“你没有权力限制我去看她,若不是你,她的孩子也不会流掉。” 攥着欧阳飞手臂的手的手背上突的泛起青筋,风鸣鹤低吼,“我不知道她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应该与你弟弟脱不了干系,不然,她不会习惯性流产,欧阳飞,要怪也要怪你们姓欧阳的。”虽然这一次紫伊的流产他负有大部分的责任,可是此刻下意识的他就是想要让欧阳飞内疚,想要让他远离杨紫伊,他甚至不许欧阳飞出现在杨紫伊的病床前,绝对不许。 果然,欧阳飞的身形一颤,关于欧阳威与杨紫伊,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查出什么,可他也知道杨紫伊似乎是恨又似乎是爱着欧阳威,那是一种让他可以感觉到却又怎么也理不明白的一段故事,也许,风鸣鹤说得是真的,因为,他清楚的记得杨紫伊以前问起欧阳威时的神情,他的身体缓缓靠向墙壁,突然间就没有了勇气要去见那个女子,深吸了一口气,他下定了决心,“好,我不去见她,可你,要保证她好好的。” “嗯。”哼了一声,风鸣鹤甚至来不及吸完手中的烟就扔了烟头疾步而出。 病房里很安静,夜,也更加深沉了,他坐在门前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假寐着,夜,又如同五年前那般的开始难捱,他失眠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风鸣鹤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啪”,刺耳的器皿落地的碎裂声惊醒了风鸣鹤,睁开眼睛才反应过来那声音就来自他身旁的病房,推门走进去时,看护正慌张的低头收拾着地上的碗的碎片还有一地的稠稠的米粥,风鸣鹤几个大步就冲了过去,“怎么回事?” 看护吓了一跳,才拾起的手中的碎片“刷”的第二次落地,这一次,只怕再难一一拾起了,这得用扫的,“风……风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是……是她……”看护的眸光扫向床上的紫伊,却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了,她这样说病人的不是不好吧,因为,看这男人似乎是很紧张床上的那个女人,谁的妻子谁不心疼呀,因为女人是为了他的孩子才小产的。 “她不吃,是吗?” 他低低的声音让看护长舒了一口气,这才点点头,只要风鸣鹤不冤枉她就好。 “我来,你先出去吧。” “是。”看护逃也似的就闪了出去,她有点愁,若是以后那女人总这样,她这工作可就难做了。 饭也不吃的女人,她好象是不想活了似的。 风鸣鹤也不理会地上的狼籍,而是重要又拿了一个碗,再盛了一碗粥,粥是现煮的,他昨晚上有吩咐过看护的,什么都要最好的。 米粥泛着米香扑鼻而来,他拿起小勺子舀了一勺送到紫伊的唇边,她的唇却仿佛没有感觉似的一动不动。 固执的放在那里,他放低了音量尽可能温柔的说道:“吃一点,不然,你的身体根本恢复不了。” 她还是不动,一动不动,宛若死人。 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原本清秀的小脸现在是一片苍白,想了一想,他试着安慰她,就象当初安慰昏睡中的洛儿一样,“紫伊,医生说你还会再有孩子的,只要好好将养,很快就会有了。” 他只是这么一说,其实,连她以后会不会再怀孩子他也不知道。 床上的紫伊还是不动,可是,她的眼角却流出了晶莹的泪珠,此刻就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五彩的光茫,他怔怔的看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对她了。 良久,他放下了手中的碗,也许过个一两天她就会接受孩子去了的事实就会乖乖的吃东西了。 可是,他错了。 连着两天,紫伊一口东西也没有吃过,若不是身上吊着输液,只怕,她的身体早就顶不住了。 医生又把他叫到了办公室,“我不知道你妻子是怎么回事,但是,显见的她自己不想活,所以,才会不吃饭,也不想醒过来,我问过看护了,从手术室出来到现在,她可能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其实,这样的小产一出了手术室就应该可以出院的,只需要回去好好调养身体就好了,可是,她已经连着住了三天医院,风先生,我觉得她的病是心病,若是心病不解决,她还是不会吃东西的,这对她身体的恢复只有害无益,所以我建议你还是给她请个心理医生吧。” 风鸣鹤只有听着的份了,他知道她的心结是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