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活结束后搭跡部的车一起去购买社团用品。涉及网球部的事,跡部总是尽职尽责,与他对待女孩子的态度截然相反——也许与网球无关的人员根本不在他眼界之内。 开车的是德叔,在跡部家做了几十年的管家。每次跡部出门,都是他亲自开车接送。对父母常在国外的跡部来说,他就像自己爷爷一样吧。 和往常一样,桦地也在车上,他对跡部的忠诚度常让我联想起忠犬传。但不同于往常的事发生了。车子突然靠边一个急停,接着,德叔就歪头栽了下去。 “怎么回事,德叔!”跡部从来没有这样惊慌失措过。我也被突如其来的事态吓了一跳。平时迟钝的桦地这时成了我们三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一个。他上前就想扶起德叔。 “别动!”窗外忽然传来清亮悦耳的声音,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接着那声音主人般的命令桦地,“你,到后面去!” 平时只听跡部的桦地在一楞之后竟然乖乖照办了。接着,一个少年熟门熟路地钻进了驾驶室。 “谁准许你随便进来!”“你想干啥?!”跡部和我同时反应过来。 少年抬头向我们一瞥,琥珀双瞳冷静锐利——是他!但眼睛给人的感觉怎么会差别那么大? “打手机给最近的医院。”无视我们的问题,他冲跡部扔了这么一句。接着回头又淡淡说了句,“牙关咬紧。” 还没来得及思考他话语的含义,整个人猛地向后一倒,车已离弦般飞出。接下来的场景每次回忆起来,都有九死一生的感慨。车子在无数不可能的情况下从缝隙间奔突而出。轮胎碾过的不止是马路甚至地面——有时是在半空,有时是别人的车顶……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那家伙竟然还能一边开车一边哼着玩具兵进行曲! 疯狂终于在医院门口停止。全身冷汗淋漓,真是《生死时速》啊!鬼门关前兜了大大的一圈,恐怕已把今后的幸运全用光了。之后千万记得去求道平安符回来。 德叔被成功抢救了回来。其实他倒下时呼吸就已暂停了,按医生的说法,再晚那么一点点,就算能恢复心跳,也很可能因为缺氧时间太长而导致脑死亡。 “我欠了那家伙天大一个人情。”尽管手中捏着一大叠巨额的罚款赔偿单,跡部的语气却分外诚挚严肃。 第三次见他,是在网球场上,一个必然。 在与青学比赛之前,我们中大概没人料到那将是怎样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斗。去年的手下败将,队里值得注意的大概只有手冢,不二。 那个一年级不在上场名单之内一点都不意外。尽管他运气好,打败了号称怪物的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