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司牧修长好看的脖颈微微往后仰。 谭柚自己一个人洗澡总是安安静静,水声从未哗啦过。 今天加了司牧,这声响就大了起来。 本来只洗一刻钟的澡,生生延长到半个时辰。 主要是司牧磨磨蹭蹭,明明该早早就能洗完的,他偏要自己来,到后来谭柚既是无奈又是想笑。 于是只听见“啪”的一声,谭柚不知往哪儿拍了一下,声音含笑,“挺腰。” 司牧眼睛瞬间睁圆,红着整张脸看向谭柚,噘嘴嘟囔说,“我从小到大都没被打过……板子。” 他有点不好意思说那两个字。 “疼了?”谭柚知道自己力道在哪儿,“那我给你揉揉?” 司牧将脸埋进谭柚脖颈里,哼哼唧唧说,“你怎么这么……不一样。” 外人眼里的谭柚眉眼平和行事板正甚至无趣,但谁能想到这么一个清冷自持的人,在浴桶里会打夫郎屁股! 司牧手指轻轻抓着谭柚的肩,被水汽蒸的湿漉漉的眼睫蝴蝶振翅般煽动,声音轻到不能再轻,“但我喜欢。” 他喜欢被谭柚偏爱跟特殊对待。 两人将近子时才睡,司牧跟只慵懒的猫一样,在谭柚擦头发的时候,已经霸占着她的枕头将脸埋进去睡着了。 谭柚走过来,坐在床边撩开司牧脖子上的长发,亲了下他的嘴角。 “阿柚。”他轻声呢喃,声音像是含在喉咙里咕噜出来的,显然已经睡的昏昏沉沉,就这还下意识地将脸扭正朝上,方便她吻。 谭柚眼底笑意浓郁,手搭在司牧腰上,轻轻拍了拍,“睡吧,我把灯熄灭。” 墨院灯光暗淡下来的时候,吴府院里的灯光正亮。 几乎是谭柚几人前脚走,后脚吴嘉悦就被吴思圆叫到了书房。 “听说你今天出了不小的风头,”吴思圆脸色阴沉,气到阴阳怪气,“可真是我的好女儿啊,拿你娘跟吴家的前途博一时喝彩。值!太值了!” 吴思圆拍桌子,“蠢货,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风光,就跟那戏台子上的英雄一样!”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女儿,笨就算了,你是蠢。”吴思圆食指手点着吴嘉悦,“满大街那么多人,那宋芷茗跟谭柚都在,为何她们两人不站出来,让你站出来逞能?” “你她姥爷的是不是我亲闺女!我是造了什么孽把你生下来,专门坏我好事。” 吴思圆随手将桌上的折子直接砸在吴嘉悦脸上。 折子一般都是硬壳软纸,拐角正巧砸在吴嘉悦嘴角,当场就见血了。 吴思圆没看见一般,“你可知难民进京是多大的事儿?你一句‘把她们都留下’惹了多少的祸?她们是留下了,吴家呢?你舅父呢?桉桉呢?” 吴思圆气极,“你怎么行事之前就不知道想想这个家,想想你姓什么!” “姓什么从来都不是我能选的,如果我可以选择,我宁愿姓谭!”吴嘉悦舌头顶着嘴角,抬手抹了下嘴角的血迹,温热的血粘在她指腹上只觉得一阵冰凉。 这股寒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底,整颗心都冷了下来。 “你说什么?”吴思圆直接站起来,“你再给我说一遍!” “你是翅膀硬了,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给我跪下!跪下!!” 吴思圆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肥胖的脸上随着动怒皮肉绷紧轻颤,显得很是吓人。 整个吴府估计都能听到今晚这书房里的动静。 吴嘉悦撩起衣摆跪在地上,腰背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