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牧开心的背影,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她都多少年没见他这么跑过了,当年在太学院散学,也没人专门过来接过他。 先皇忙于政务,对司牧的关爱不可能从这些点滴的细节处入手,既不可能教他如何拌饭,也不可能接他回宫。 现在时隔多年,倒是有人慢慢给他把这些补回来了。 老太太笑呵呵抄起袖筒,回去洗漱睡觉。年轻人黏黏糊糊的事情,她一个老人家不合适多看。 老太太身后,司牧直奔谭柚而去。 谭柚站在原地未动,双手依旧是背在身后,司牧搂着她的脖子贴在她怀里的时候,谭柚眼里瞬间溢出笑意,背在身后原本虚攥着的手指,无意识放开。 谭柚是自身性格原因,关上门她倒是可以跟司牧打打闹闹。可在人前,她总是无意识端着自己老师的形象,多少不好意思跟司牧公然黏糊。 司牧倒是从来不甚顾忌这些,想亲热时便昂脸吻谭柚嘴角。 何况如今是在自己府邸,身边的花青跟硃砂都提着灯笼主动将身体背过去。 硃砂跟着花青条件反射地转身,转完才意识到不对劲。 硃砂,“?” 硃砂茫然,他为什么要转身? 有什么是他不能看的! 如果他不看个清清楚楚,回头怎么演给长皇子看? 所以他应该理直气壮、光明正大地看! 于是,硃砂又无声嘿笑着将身体转回来,怕看不清楚,还把手里的灯笼微微提高,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调整站位,试图看的更全方位更清晰。 记下来,把这些亲没亲到的细节都记下来。现在长皇子可能想不起来要看,等往后谭柚不在他身边时,他肯定会抱着枕头让自己把这些过往给他演一遍。 硃砂看谭柚跟司牧的时候,花青也在拿余光睨硃砂,心道这人脸皮真是厚如城墙啊!看人亲热时眼睛亮的能发光! 她正要也扭身看看,就见硃砂瞬间鼓起腮帮子狠狠瞪了她一眼。 花青心底一怂,没敢动。 花青,“……” 对于试图抢饭碗的人,硃砂可凶了! 等再扭头回来,硃砂又一脸姨夫表情,专注地盯着谭柚跟司牧看。 司牧双手环着谭柚的脖子,细细碎碎地亲她嘴角,等她回吻回来。 谭柚觉得有些痒,这股痒意顺着嘴边蔓延到心底,又从心底分散着朝四肢扩散,痒的她手指松松握握。 虽然痒,又不是那种抓耳挠腮的痒,而是酥酥麻麻的感觉,连带着原本平和的呼吸都乱了。 她抿着嘴角,故意两手背在身后,腰背挺直,微微抬起下巴,偏头躲开司牧。 司牧,“?!” 司牧两手攥着她的衣襟,踮脚要咬她嘴巴,“阿柚。” 谭柚倒是温声应他,“嗯。” 但就是不低头让他得逞。 她逃,他追,像是在玩游戏。 最后在司牧即将炸毛时,谭柚才笑着将手搭在他头顶,固定住那颗毛绒绒的脑袋,偏头吻他唇瓣。 轻轻点水般,一触即分。 司牧凤眼睁开,看着谭柚近在咫尺的脸,看她眼皮轻阖,看她藏在眼底的温柔爱意,感受她唇瓣的柔软,跟藏着情欲的炙热呼吸。 司牧胸口心脏今天像是格外柔软,好似轻轻一戳就能泛起一股酸软情绪,让他鼻头发酸,红了眼眶。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