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得像是什么都没做。她摆摆手:“不麻烦了,我没有手机。” 这是实话,沉青他们就没给她购置手机,理由是不需要。 “这年头,还有人没手机?”针织衫面露不快,“不想给也别找这种借口吧,看不起谁呢。” 门外未白没注意到这里,但已经在掐烟了。她立时说道:“抱歉,我在等人,先不奉陪了。” 说罢,她礼貌一笑,便背过身不再理他。估计针织衫觉得自讨没趣,等未白推门走入时,他的身影已然不见。 “我还以为你真的怕生。”走到她身侧,未白终于开口,话里尽是轻慢嘲讽,“没想到我一走,就主动找别的男人聊上了。” “看来你没听见我们说了什么。” “这点琐事不值得用能力。” 连晓懒得再驳,他对自己的误会何止如此,随他怎么想。 尽管一路未再有任何交流,当男人推了购物车来时,她还是忍不住多凝了眼。 甚少有人连购物车都推得风雅高傲,五颜六色的货架在他身边都失了光彩。好些路过的女生都驻足看他,有的甚至拿出手机偷拍。 当未白招手让她过去时,她明显感受到四起的不善目光,让本就怕生的她浑身发毛。 大约是怕她跑路,她走过去后,他自然而然将她拢得靠近了些,周围敌意顿时更甚。 购物的过程不能更平常,连晓似乎没怎么来过超市,在未白轻车熟路的带领下才知道方向。 空购物车还没推多远,他忽然接了个电话,听了一句就避开人群,到安静无人的地方去讲了。 她百无聊赖地守在原地,附近正巧是酒架,索性走去闲看。 “又见面了。”看了一会,针织衫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招呼,“你不就一个人吗?别告诉我你又在等人。” “嗯。”连晓没看他,专注地端详手中红酒的标签。 她态度敷衍,针织衫立刻沉下脸,傲慢说道:“超市里卖的红酒你也喝?” 她笑了下:“为什么不能喝?” “你没喝过好的红酒吧。”针织衫状若无意地拉了下衣袖,露出半块银色机械表,“有机会的话,我建议你喝下侯伯王出产的赤霞珠红酒,口感是顶级的柔和细腻,绝对秒杀你手里那瓶杂牌千万倍。” 旁边两位挑酒的女生一致投来目光,已然被他侃侃而谈的模样吸引住了。 “这样吗?”她反应淡淡。 针织衫皱了下眉,随后长长地哦了一声:“看来你听不懂啊。也是,女人不懂酒很正常,估计以为红酒只会美容吧。” 连晓叹了声,将酒瓶轻缓放回架上:“你既然知道波尔多五大庄之一的侯伯王,怎么会不认识我手里有小葛兰许之称的奔富bin389呢。澳洲第一酒庄被你说是杂牌,难道你专攻法国葡萄酒?” “啊,那也不对。侯伯王酒庄的干红明明是赤霞珠、梅洛和品丽珠的混酿,并非你说的纯赤霞珠红酒,你喝的真的是侯伯王吗?”她继续道,“另外,口感这样私人的东西,有人喜欢柔和,有人喜欢醇厚,随随便便用秒杀这样的词可不太好。” 昨夜她恶补了几小时的酒类知识,没想到今天就发挥用途。 见针织衫怔怔看着自己,她微微一笑:“再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