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紧紧地攥着靳如深。 他手里的电筒电压很强,能照到五米内,形成一个很亮的半圆。 脚下是厚厚的落叶,踩在脚底下不断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 靳如深带着她来到一块大石头前坐下,宁浅这才发现,他的脚上全是泥土,身上也沾了很多落叶。 原本还跟她开玩笑的人,这会儿却静坐在石头上,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 他的脸在电筒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 “靳如深,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她忽然急了,伸手想去探他的额头,却被他一把抓住手。 冰凉的大手正冒着冷汗,把她拉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别动!我没事!” 宁浅:“……” 靳如深沉着脸,一只手搂着她,让她举着手电筒。 另一只手,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一小白瓶,从里面倒出几粒药丸,仰头,便吞了下去。 那张峻冷的脸上,剑眉上冒着细密的汗珠,狭长的眼眸紧眯着,眉心成川,药吞下去好一会儿,他才总算缓过来。 哑着嗓子道:“直升机一会儿就来,现在好好地坐着。” “好。”宁浅点点头,想要从他大腿上站起,坐到旁边去。 可刚站起,便被他一把拽了回去。 这一次,跌撞在他坚实的胸膛上,都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你吃得什么药?你有病?” 靳如深:“……” 宁浅反应过来,自己的表达可能有问题,想要关心他,却又组织不好语言。 “别乱猜,我身体好得很,不信,咱们现在就可以试试!”他的语气忽然变得很沉,呼吸又急促了些。 凑到她耳边,炽热的气息打在她脸上。 让她觉得痒痒的,身体不自觉地便紧绷了起来。 他的大手往她的腰际上一摸,把她往自己的怀里紧了些。 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想到在农家院的那个吻,她立刻怂了,急忙摇头,“不用试…我信…” 她知道,这个男人死要面子活受罪,人前总是端着,这么冷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告诉别人自己有隐疾呢? 所以她乖乖地保持沉默,就这么坐在他的大腿上。 半晌,才感觉到男人的气息平复下来。 而此时,月亮又升高了些,一大片皎洁的银光从天际倾泻下来,从她坐着的方向,抬起头,便是一轮明月和灿烂的星空。 “靳如深,你快看!有流星雨!快点许愿!” 宁浅刚抬头,便看到有一个闪光的东西划过,接着便双手合十,闭起眼睛许起愿望来。 等她睁开眼,发现靳如深正不疾不徐地看着她。 因为距离太近,他的薄唇都快要碰到她的脸蛋。 心,猛地就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她真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于是故意往旁边斜了一下,“靳总,你看我做什么?许愿呀。” “许了什么愿?”他饶有兴趣地问道。 “说出来就不灵了。” “是么?可刚才划过去的不是流星,是飞机。”他不客气地戳穿。 “……” 如果说怎样的人扫兴,那非靳如深莫属! 宁浅尴尬地张了张嘴,赌气道:“既然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