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往回开之后丁湛道:“晚上我去你那。” 陈知著想起昨天晚上,头发都立起来了,“这就,不用了吧。” “游戏什么时候不能打?” “打游戏?” “啊。” “你现在这样还能打游戏吗?”丁湛反问,“我给你擦药。” 擦药得脱衣服,而且丁湛也不能站在一百米之外给他擦药,他立刻道:“不用了丁老师我自己来就行。” “伤在肩膀上你打算怎么自己来?你看得见?” “不是。” “昨天晚上我也没发现你后背上长眼睛啊。” 陈知著又说不出话了。 “你涂不匀,”丁湛道:“听话。” 丁老师的声音特好听,不看他演戏,闭着眼睛听声都是享受。 陈知著尴尬地捂着脸,感觉自己受伤的肩膀里整个骨头都麻了。 丁湛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和他合作的演员是一个已经过了十八岁的成年人,男性。 所以说丁老师不谈恋爱太正确了,他这么说话谁顶得住?直男也顶不住啊。 “我,”陈知著艰难地反抗,“我找我助理也行。” “齐琅?” “对。” 丁湛皱眉,不赞同地说:“她不是个女孩吗?” “是个女孩。”他本来就是为了不让丁湛给他涂药随口一说。 丁湛问:“你涂药不脱衣服吗?” “脱啊。” “你,你在你女助理面前脱衣服,晚上,还就你们俩人在房间里?” 陈知著说:“丁老师你能别把这个画面描述的和我要潜规则一样吗?”他顿了顿,“再说同酒店不是还有别人吗?” 丁湛说:“张澜?井徽之?徐明绪?”提起这个名字,他眼中略有冷色,不过马上就消失了。 陈知著缩了缩脖子,他发现自己现在说谁都不对。 “而且我们,”丁湛笑了,“不是好朋友吗?” 救命有人勾引我! 陈知著面上淡定无比,心中波澜滔天。 “还是说,”他脸上的伤感清晰可见,不加掩饰,甚至有些刻意,“你不拿我当朋友了?” “行,”陈知著听见自己这么说:“都行,什么都行。丁老师你专心开车。” 丁湛非常满意。 陈知著在反思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地答应了,因为丁湛不高兴了? 可是丁湛不高兴了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俩是好朋友? 难道他朋友还少吗?他以前这么没有底线地对过哪个朋友吗?他不都是问:“嘿儿子你怎么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