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丁湛说。 “你回答的太敷衍了?” 丁湛虚心求教,“那怎么才不敷衍?” 陈知著说:“你至少应该紧紧回握我的手,盯着我的眼睛安慰我说我是生活所迫。” 丁湛紧紧地回握他的手,配合着他发疯,说:“是,你是生活所迫。” “然后就是,”丁湛道:“你为什么不贷款?” 陈知著无话可说,“丁老师你听个故事为什么还要带脑子?” “我严谨。还有你要接什么偶像剧了吗?” 不对啊,偶像剧也不是男主拿这种剧本啊。 “没有。”陈知著道:“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呢?” “惊讶你有金主?” “对。” 丁湛思考了一下,“可能是我不相信,”哪个金主能看上你吧,“你能因为钱出卖自己吧。” 陈知著高兴的甚至想亲他一口,但是被丁湛捏住了脸,“我要看剧本。” 找你弟妹去。他想。 陈知著眼泪汪汪地缩在角落里看剧本了。 他这个半个月发病几率不高,再加上两个人太忙了,打游戏的机会都很少,晚上就是说几句话,然后倒头就睡。 陈知著深刻地意识到了一人演两个角色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好像身体被掏空。 好在累死累活地演了十几天,南祀这个角色终于杀青了。 南祀拿着剑,跪坐在地上,他脸色很白,唇色也很白,他仍然在笑,“这是给我一个体面的死法?” 李璧淡淡道:“是。” “罪臣听闻长公主同党皆死后暴尸三日,”他看着光亮可鉴人的剑,道:“君上如此厚待罪臣,是因为当年的情谊?” 李璧说:“是长公主求来的恩典。” 南祀愣了愣,说:“长公主倒是待罪臣不薄。” 之前将他送给萧容毓,他要死了却给他这个体面。 他觉得有些可笑,也就真的笑了。 南祀想了想,道:“哦,罪臣知道了,据说傅相与罪臣有七八成相似,罪臣若是真的被暴尸三日,往后有人见了傅相,恐怕会以为是还魂或者根本没死,徒增麻烦。” 李璧不言,态度可以算是默认。 他叹息,“罪臣知道,君上对罪臣哪有什么情义。” 他一口一个情义,半点不顾忌萧容毓的身份。 他用手指抹了一把剑,皱眉说:“罪臣能换个毒什么的吗?这个好像有点疼。” 李璧皱眉,作为一个将死之人来说,南祀的要求实在是太多了。 南祀下拜,道:“还请将军成全。” 李璧看了他半天,终是出去了。 南祀玩着剑,在脖子上比划了几下。 李璧转身的功夫,听见身后有锐器入体的声音。 作为一个将军,他太熟悉这种声音了。 他回头,那把剑插在南祀的胸口,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能把剑推进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