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立即搁笔,说:“包在我身上!” 他那手冰冰凉凉,贴着陆亦温的额头一摸就着,老中医式胸有成竹地判断:“还烧着。” 陆亦温听了,嘴角垂了下去,几乎要没气了,韩知安慰他:“但是温哥,不严重了,明天肯定就好。”陆亦温这才又活了起来,有点气了,哑声说,“谢谢。” 韩知因为多摸了几秒钟,被薛城赶回了原座位,韩知被赶走前嚷嚷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温哥是你的金宝宝,碰都碰不了。” 薛城说:“你也可以找个金宝宝养着。” 韩知嗤声:“我要做别人的金宝宝!” “可惜咯。”薛城跟他耍嘴皮子,“可惜韩知找不到。” “会找到的。”韩知说,“这张脸不是白生的,这身才艺不是白学的,存在即合理。” 郑召召没忍住,加入磨嘴皮子阵营:“请问韩知先生你有什么才艺?” “善解人意算吗?” 几人没忍住,就连病中趴在桌上的陆亦温都弯了弯嘴角,薛城见了心情也好,一点一点摸他的脸,轻轻安慰:“明天就舒服了,烧快退了,读书不着急,咱都会了,这次还考第一。” 陆亦温又柔又软:“嗯。” 薛城很少看到他这幅样子,陆亦温像是把他后几年的虚弱悉数透支了过来,人软得似是没了骨,薛城稍微把他拉起来摆正,他又轻飘飘地倒了下去,倒在薛城给他放好的细毯上。 薛城有一种想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安抚的冲动,想抚摸他的后背,亲吻他的脸颊,把他当一个孩子照顾,可惜教室人多嘴杂,薛城忍了会,迫于现实压下了,抽了张试卷刷了几题。 他的成绩突飞猛进令人咋舌,没有一飞冲天,哪有这样的奇迹,其实既有陆亦温的功劳,也有他自己努力的结果,当然他爸他妈在他身上花的钱也有不少,单是一对一的补课老师,也跟着他有一年半,不敢懈怠。 如今薛城状态好时甚至能考过陆亦温,不过偶尔才有一次,多数时候他是全班第二,不够,还是不够,他想要和陆亦温考同一所学校,即便丢下几分,都有可能剥夺他往后四年的逍遥。 高考终于来了。 陆亦温深呼吸,拽着的笔袋掉在了地上,因为紧张,他从早上起床都没有说过话,笔袋掉了的时候他有些茫然,终于想着要去捡,薛城先他一步,握住了他的手。 “别紧张。”薛城把笔袋塞还给他,捏完左边捏右边,把一帅哥玩得不成样子,还说,“温哥肯定考第一。” 陆亦温点头:“考好了,爸妈会很高兴,不能考差。” “不要有负担。”薛城给他整理衣服,“好好发挥,考完我带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