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入宫,若是再一次东窗事发,将整个白家都陷入危险境地不说,还会令整个家族脸面扫地。她绝对不允许此事再发生。 长痛不如短痛,及时将三娘的丑事掀出来,也好过将来挖肉补疮。 虞宁面上带着淡淡笑意,“三娘不是说到外面走走散散心么,怎么到禅房里去了?” 白悦悦笑,“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就进去休息了下。” 虞宁脸上的笑容更甚,只是道了一句是么,这时候二娘婉宁也带着人来了。 虞宁看了一眼身后的婉宁。 此生她不知道为什么二姊和大姊会被送出宫去,但二姊对送出宫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和她一样都不希望三娘入宫。两人既然目的一致,联手起来也是轻松的事了。 “三娘身体不适?”婉宁走来道。她满脸笑容,“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之间就身体不适了?” “这我也不知道。”白悦悦扶着额头,一副不适头晕的样子。 “可能是出来不小心吹了点风,所以就犯了头痛吧。”她又一手捂住胸口,娇弱的像是下刻就能倒下。 她的确有头疼的毛病,不知道是不是这身体自小没有受过精心照顾,还是那次落水留下来的毛病,反正天气冷暖变得剧烈一些,或是流汗吹吹风冻着了,头痛就会杀过来。 但是面前两人却没有任何触动,虞宁冷冷看着,嘴上却含笑道,“既然这样,那就更应该好好休息了。从这儿回去,恐怕要一段路,路上难免还要受风。” “是呀。”婉宁满脸奇怪,她看了一眼门内,“这儿不正好有个现成的地方么?既然这里头没人,就暂时进去休息一会。到时候派人说一声就是了。” 说着就要推门进去。 白悦悦拦在门口,“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就我们几个不太好。” 说完门内突然传来碎裂的声响。那声响太大,想要找话遮掩都遮掩不过去。 “里头有谁?”婉宁惊道。 虞宁看向白悦悦,“不是说只有三姊姊一个人在么,这里头是什么声音。” 虞宁看了一眼婉宁,婉宁道,“这里头该不会钻进了什么歹人吧?” 说着示意身后的侍女去推门。 见白悦悦去拦,她自己一头挡在前面,满脸奇怪,“三娘怕什么?不是说里头没人么?” 婉宁挡在白悦悦前面,剩下来的婢女用力一推。 原本紧闭的门被用力推开,只见着并不是很宽敞的屋子里头挤着好几个男人。哐当门重重响了一下,紧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 虞宁和婉宁连带着那就几个跌入门内的婢女,见着屋子里的人目瞪口呆。 白悦悦摊手,满脸无奈,“我说了不要进去啊。” “你们是……”虞宁的目光从屋内所有人面上一一转过,最后落在床榻上的人。 卧榻上的人面色潮红,手臂已经放在一旁,袖子微微扯开露出腕子诊脉。 “陛下!”即使还是带着些许少年的青涩,但是那张面容虞宁还是记得的。 她十六岁入宫,封后大典当夜她见到的那张面容是她穷尽一生都没有忘记。是日日夜夜青灯古佛里唯一的慰藉。已经入了心沁了骨,想要忘记,那根本不可能了。 内里正在给元茂诊脉的僧人被突然这一句给惊到了,哎呀一声,也顾不得继续诊脉,只是满脸惊惶看着周围人。 长乐王面色一变,他手掌按在僧人的肩膀上,“还请继续诊治。” 随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