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太后么?” 元茂笑道,抬手点了点她额头,“太后要是知道你把这话告诉我,可饶不了你。” 饶不了也好过真的去给人当枪使的好。 白悦悦捂住被他戳过的地方,元茂用的力道不大,在额头上飞快的弹了下。痛是不痛的,只是稍微有点红。 “那也没办法,这事我哪里能做。何况我以前被阿爷放在别庄上,就算再差也比不过那个了。” 白悦悦懒得头疼这个事,干脆全数告诉了元茂,叫他自己去头疼。 元茂正要说什么,中常侍过来,说是太后身边的人过来给白悦悦送赏赐。 太后送赏赐过来,是要她亲自去谢恩的。元茂让人进来,只见到符桃儿手里捧着一盘鲜桃,身后跟着俩宫人,盈盈过来。 已经到了夏日,宫里的人也全都换上了轻薄的夏装。符桃儿腰间的宫绦将腰肢勒得紧紧的,胸脯束高,一眼看上去倒是很有那么点意思。 元茂见识过的手段很多,有些哪怕没有言明,他也一眼能看出其下的用意。 符桃儿那一家子,在动乱里被杀了个精光。真正的断子绝孙,她的叔父还有那些兄弟,更是被当做畜生直接拖出去斩首。 其余女眷也没有逃过被清算,一家哪怕连一个人都没有留下。 作恶多端,最后落得个如此下场。 前生这家子死的太惨烈,也太干净,到他重来一次,连这家人的晦气都不想找。符桃儿丢到一旁,在宫廷里自生自灭,那家子在乡野里过完一生。 但符桃儿的上进倒是出乎他的预料。 那边白悦悦跪着把鲜桃接了,等到行礼完站起来,符桃儿给两位行礼之后就离开了。 从头到尾,那位少年天子只是神色淡淡,没有任何表示。 符桃儿掉头离开,也没有见到他有任何反应。 符桃儿不免有些着急,女子的青春是有限的,最好的时光就那么一点。再不抓紧,那就惨了。 白悦悦拿了一个鲜桃,咬了一口,立即脸上皱了起来。 “都还没软呢。” 元茂在一旁见着就笑,“太后赏赐只是让你铭记恩典,你怎么真的拿来吃了。” 白悦悦看了一眼手里的桃子,“要是不能拿来吃,那还有什么意思?” 元茂听了就笑,“这时候还没到完全熟的时候。到那时候,你想要吃多少就吃多少。” 白悦悦看他一眼,“陛下,方才那个女官好像对陛下有意思。陛下不看看?” 元茂脸上的笑容微凝,“这宫里和她一样的女人很多,要是朕个个都去顾及,恐怕一日到晚也不忙别的了。” “更何况朕还病着呢,养病都来不及,怎么会想那些东西?” 他说完,再也不想提这件事。他把一张自己写好的黄麻纸给她递过去。 元茂的字看上去秀丽,但字骨撇捺间透着一股钢刀似的尖锐和锋利。 “来,照着朕的字来写。” 白悦悦拿起笔,随意画了两下,元茂在一旁看着也不生气。 “陛下骗人,明明说不勉强我学的。” 元茂笑着解释,“朕没有骗你,朕的的确确没有让你学书道。只是让你多写两个字而已。” 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开始不成并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