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人,哪怕我不爱他,可我也想要和他好好的相处下去。又怎么可能做这种始乱终弃的事?” 她话语里连带着她整个人,都充斥了一股浩然正气。 白悦悦直直望着元茂的眼睛,“我是万万不会这么做的。” 莫大的荒谬感瞬间将元茂包裹,他像是溺水的人,在水面上挣扎,他好不容易抱住了一段浮木,却被一只手狠狠的按入了水里。 “所以你这么做?” 他看着她,面上都浮现了浓厚的不解。 白悦悦奇怪的看他。 见到他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她心下一阵发寒,连带着身上都汗毛倒竖。正要她分离挣扎的当口。原本锁在她身上的两条手臂垂了下去。 元茂向后退了两步,离她远了点。 白悦悦见到他的眼底里有怨怒,把和他相处的那些时候全都梳理了一通,也没能想明白他这怨怼到底从何而来。 元茂静静的看她,没有发怒,更没有没得。饶是这般安静,白悦悦莫名的毛骨悚然。 元茂不停的向后退,在她的注视里,渐渐的退出门外。最后见不到他的身影了。 白悦悦满心的余惊未定。 她定了定神,起身出去了。 寺庙里已经为贵人们准备好了膳食。看上去还颇为丰盛。 此时寺庙的僧人没有许多条条框框的规矩束缚,有些寺庙还有占有大片的土地,收留流浪的民人为其耕种,和贵族也没有太多的差别。 尤其洛阳和建邺里的僧人,那更是个中翘楚。 “悦娘来了?”长乐王见她来了笑问。 白悦悦点头,“是不是等了很久?” 长乐王说不是,“我才来不久,刚刚还去叫了一回陛下。” 正说着,元茂过来了。 白悦悦见到元茂,眼神略有些闪躲,连带着脸也别过去,不和他直接对上。 元茂却从头至尾没有和她说话,也没有看她一眼。 他对上长乐王满脸和颜悦色,“今日的膳食看起来还算不错,看来是颇花了些心思准备的。” “山间寺庙,粗茶淡饭,陛下不嫌弃就好。”长乐王笑道。 “这已经算是不错了,又怎么会嫌弃。” 元茂持起双箸用饭。 白悦悦在一旁小心观察,一边注意吃到嘴里的东西滋味如何。 用膳完毕,主持过了陪着元茂下了三盘棋。分出胜负之后,元茂回宫了。 等他走后,长乐王道,“陛下似乎不高兴。” 他又道,“而且是很不高兴。” 白悦悦看过去,“可是我没见到陛下发脾气啊?” “陛下方才和那主持下棋,手法杀气腾腾,不过小会就把人给逼的投子认输。若是换了平常,陛下是不会这么做的,至少给人留一个颜面。而不是这样逼得人完全无路可退。” 白悦悦想了想,和长乐王说的那样,那主持投子认输之后,元茂也没放过他,笑吟吟的说还没到那一步,又让人下下去。 僧人们养尊处优,哪怕是贵人也对他们和颜悦色。但并不代表他们真的可以完全忤逆贵人们的意思。尤其他们三人看上去就不是一般的贵族。 于是主持没奈何,只能硬着头皮下下去。结果自然是被元茂杀的三次丢盔弃甲。她当时见到那个主持冷汗都一脑门了。 等到三盘下完,冷汗都擦不过来,还得小沙弥在旁边扶着,要不然都在席上站不起来。 “我还以为是下棋下的酣畅淋漓呢。”白悦悦咳了一声,她又道,“都没看出什么异常来。” “我是不是比较笨,景时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我却看不出来。” 长乐王摇摇头说不是,“我在宫里这么多年,对陛下的爱好习惯知道一些,所以才能摸清楚他的喜怒。你若是不知道,自然不会的。” 说完他自己愣了下,又看向白悦悦。 面前的人曾经在宫里伴驾过一段时日,却没见得她对天子的喜恶习惯有多少了解。看来她对天子完全没有半点念头。 白悦悦见他望着自己,满脸奇怪的抬手去触碰自己的脸。 “我脸上有东西么?” 长乐王见状笑了,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没有。” 言语间眼眸里流转过什么情绪,神情里越发高兴。 “只是察觉到了一件事。” 白悦悦好奇看他,长乐王一笑并不回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