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次日的羞涩,但是脸颊却是红艳艳的。世上最好的胭脂,也调不出她这样的颜色。 他咧嘴一笑,“这话朕喜欢。” 说完就在她脸颊上亲了下。 新婚次日耳鬓厮磨怕是这世上最美的事了。尤其帷帐已经完全放了下来,将卧榻内外隔绝开,内里自从一只有他们的小世界。 他亲了她的脸颊,转而去吻她的嘴唇。 她原本承受他的亲吻,逐渐感觉他的手掌贴着后腰上下摩挲,赶紧打住。 “我腿还在酸,可不能再来了。”她手推在他的肩膀上。 二十不到的年轻男人,就是一把浇了油的干柴。只要有一点火星崩进去,就能蹿出熊熊大火来。 元茂听到她说自己腿脚不舒服,没了继续的动作,只是抱着她来回的磨蹭。 “昨日一时忘情。”元茂闷声道,“很难受么?” 难受么?倒也不难受。 她恍惚记得开始元茂交代的特别快,但是很快他就又重整旗鼓,接下来就是她不辨东西了。 “没有。”说起这个,脸上稍微还是有些烧。她把自己往锦被里埋了埋,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眼眸里浮出些许暗色,但只是吻了吻她的头发。 两人依偎在一起小会,外面的宫人进来了。 宫人的动静让元茂很是不满。 “这个时候该起了,”白悦悦见状笑,“难不成陛下还想要和我一块在这儿?” 元茂没有半分羞涩,他低头道,“是啊,朕就是想要在这儿和皇后一起,”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卧榻上的横栏,“还有这儿。” 白悦悦记得那是昨夜她抓住保持平衡的地方,这下面上是真的如火在烧。 她拳头就落到他身上。 元茂挨了她两下,俯身笑个没停。 过了好会,白悦悦推了他一下,“好了,真的该起来了。” 她抓起团成一团丢在一旁的内袍,随便往两人身上一套,叫人进来。 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沐浴的药汤。 沐浴过后换上崭新的衣裳,她坐在铜镜前,让宫人摆弄长发。 元茂已经出来了,男人料理起来要简单的多。她还要打理头发,他就已经差不多了。 元茂坐在她身后,看着宫人给她梳发。宫人手法熟练,很快给她将大手髻梳好,戴上一对金树步摇。 只是等宫人要服侍画眉的时候,元茂让宫人退下,自己持起那支眉笔。在黛砚沾了点青黑的眉黛,落到她的眉尾上。 “陛下,今日可是要去见太后的。”白悦悦见元茂兴致勃勃,根本就拦不住他,只能由着他拿着笔在自己眉毛上造作,“要是出个什么事,那就是让太后看笑话,不仅仅是我,就算是陛下也面上过不去。” 元茂好气又有些好笑,他持着笔慢悠悠的在她眉尾上勾画,嘴里应道,“皇后多虑了,这个朕自然知道。” “朕自幼的时候,但凡学什么,哪怕身旁没有师傅在,只要自己端详稍许,待到上手的时候,就能挥洒自如。就连先帝见到都颇为惊讶。” 他手里的笔渐渐的往眉峰过渡,忙活完了一边,他又把另外一边画好。 白悦悦感觉眉笔落在眉上,左右两边的力道都不一样。不禁提着喉咙一口气。 待到元茂道了一声好了,白悦悦立刻就去看铜镜。 镜子里的女子两道弯月眉,浓淡适宜,显得格外温婉。 “还不错。”她满脸惊喜去看元茂。 元茂已经将手里的眉笔放在黛砚上。 “只是不错?”元茂反问。 “是非常好。”白悦悦当即改了说辞。 只要做的好,她从来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元茂在她脸上亲昵的捏了下。 一切收拾完毕,他们前后坐上自己的行辇去长信宫。 以往白悦悦也去过,但是这回却是以皇后的身份去的。之前太后对她可以照着心意去处置,但是如今不能了。 行辇落地,元茂领着白悦悦往殿内去,他回头对她道,“朕在这里,没什么好怕的。” 她点了点头。 太后已经在主殿里等着了,见到元茂和白悦悦,她只是唇勾了下,露出要要笑不笑的样子。 大婚前一个月,皇帝突然下旨将太后在朝堂上的亲信之一王尚给治罪,并且照着律法斩首。 太后没有料到他发难既然会如此突然,想要出手营救都晚了。更让她生气的是,元茂手里拿着的是实实在在的罪名,王尚贪墨治理黄河水患的财物,人证物证都在廷尉署的手里。哪怕是她想要翻案都难。 太后当年是机缘巧合之下上位临朝称制,那时候朝堂几方势力错综复杂,她除却拉拢几方势力之外,又暗暗扶持自己的势力,为了好叫人听话,她扶持的都是一些没有根基的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