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小会之后,他轻轻放开。让人将他还未处理完的公务给放到侧殿里。 白悦悦一脚醒来,觉得浑身上下的难受少了许多, 更是没有那份沉甸甸,轻松了不少。 她从卧榻上起身, 守在帷帐外的宫人听到内里的动静进去。 “殿下你醒了?” 宫人的话语里都透着一股可见的欣喜。 白悦悦对宫人这股高兴颇有些没头没脑,她点了点头。掀开身上的锦被就要坐起来, 宫人们上来, 服侍她换衣洗漱。 白悦悦御下宽容, 平日也不责罚宫人黄门,宫人们原本都是一些十几岁的少女,性情活泼,到了这会更是叽叽喳喳。 “这时候还没到辰时吧?” 白悦悦看了一眼漏壶,宫人说没有,“如今还是卯时。” “那就好,把法真道长请来吧。没有她带着,就做了一遍,我吐纳什么的都还没有记住。” 宫人略有些迟疑,见她看过来,宫人解释,“那位被陛下下令看管起来了。” 白悦悦昨日里吐的一塌糊涂,两耳轰鸣嗡嗡作响,隐隐约约听到元茂在说什么。但是没想到是下令把人关起来。 “把人请出来吧。”白悦悦叮嘱,见宫人面上还有迟疑,“就说是我的意思。” 皇后出面,就算天子那里应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宫人领命而去。不多时法真就过来了。 元茂并没有把这对师徒立即丢进大狱,而是将人留在宫室之内,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依然是待遇不变,只是不能出宫室而已。 “多谢道长。”白悦悦对法真很是感激。 昨日难受是难受。甚至被逼的恨不得干脆死了完事的念头,但是今日起来,浑身轻松了许多,比昨日卯时的时候,身上轻快了。 法真见皇后满脸诚恳,也安心下来,对皇后施礼。 “还请道长继续传授。” 白悦悦道。 元茂下朝的时候已经过了辰时,但是他待会还要见几个朝臣,大诏已经发了下去,他令从洛阳到各州郡必需照着诏书内去做,另外诏书的内容官员们也必须倒背如流,倘若不能,立即革职。 他起的早,习惯的只是吃上一个澄饼,到了辰时下朝之后,再进一些膳食。 “皇后已经好了?” 元茂端着一杯酪浆听中常侍说皇后下令让法真出来,抬头问道。 他看似对曲阳子师徒已经放下了戒心,但是却没有下令解除对法真的软禁。 “殿下看起来好多了,听殿下身边服侍梳妆的宫人说,脸色比前几日都要有血色。” 元茂低头喝酪浆的动作顿住,他抬头看中常侍。 “当真?” 中常侍笑道,“这种事臣怎么敢欺骗陛下。何况陛下和殿下夫妻日夜对着,臣怎么瞒得过去呢。” “好,这是好事。” 元茂之前因为一桩事训斥了个朝臣,到方才之前脸色都谈不上好,但现在面上浮出笑容。中常侍看在眼里,觉得天子如今笑得比春日的花都还要灿烂。 “赏赐曲阳子金十斤。”他下令。 “若是他们师徒真的能根治皇后的病,朕到时候再给他们修建新的道观。” 魏国崇尚佛教,连皇家都是大肆修建佛寺。道教就稍微显得有些寂寥,元茂这话的意义不一般。 中常侍离开之后,元茂从坐床上站起来,满脸喜意,忍不住在殿内来回走了好几圈。连那边摆放的膳食也顾不上用。还是中黄门提醒,元茂才过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