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决定生死的时候,就已经成了这样。 “朕让你们在一起,是互为臂膀,见着一人出错,另外一个人也能出手相助。将他拉回来,不是眼睁睁看着的。” 元茂点了点地上的渤海王,他看向别处,把他自己的几个弟弟叫过来,轻易的就把这两人的位置给顶了。 一切处置完毕,元茂让江阳王自己跪在外面磕头离去,渤海王退下的时候,身形趔趄了下,差点没摔个跟头。 等帐子里的人都退得差不多,元茂闭上眼,呼出一口气。 “怎么,陛下真的不高兴了?我见方才陛下解了渤海王和江阳王的权,让陛下的几个弟弟担任。这难道不是好事么?” “好什么。”元茂露出疲态,“这两个蠢货,都已经明明白白的布局到那个地步,开战之前也都和他们说了,竟然还是给朕做成那样!” 白悦悦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带着点儿哄逗的味道。 “这世上不管那里,不都是有聪明的人,还有愚蠢的人?我听说就算是陈留谢氏那些出兰枝玉树的士族,也会生出痴傻的傻子。” “幸好知道的早。要是在至关重要的时候,才知道他们不堪大任,那岂不是更糟糕?” 白悦悦手掌多拍了两下,“怒伤肝,而且生气也极其耗费阳气。不要做。” 元茂呼出一口长气,“悦悦说得对。” “万事都有利弊,犹如世上有阴阳。” 白悦悦继续道,“他们两人方才做的那事,江阳王把自己的部属给折的差不多了。想要再养出一批,没有个十年八载的,想要人替他卖命是不可能的。” “朕怎么听着你有点幸灾乐祸?宗室弱了不是好事。” 元茂回头看来,白悦悦面上带笑,“的确不是好事,春秋晋国过分压制公室,结果没有可制衡卿大夫们的势力,最后三家分晋。” “朝臣和宗室,这两边就事一根独木摆在河流上,哪边轻了重了都不行。否则就一头掉河水里了。” “噗通一下,都没了。” 元茂听完,脸色有些怪异,白悦悦见了,满脸奇怪,“陛下怎么了?” 元茂摇头,“没事。” 他握紧她的手,下刻又笑了。白悦悦见着他还笑的挺高兴,“陛下可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了。” 元茂伸手在她鼻头上刮了下,“是啊,朕想到你了。” “可我就在陛下面前。” 白悦悦说着,眉头一皱。 “陛下这么喜欢我,想到我那不也是理所当然。” 白悦悦这话惹得元茂笑得前俯后仰。 元茂没有那么多空闲花在和江阳王和渤海王生气上。哪怕他们的权被解了,但还是要老老实实继续打仗。 这次过去之后,又和北狄人打了好几场,元茂还是和之前几次一样,亲自领军。 元茂领军并不是所谓的,其他人在前,天子在后。他都是领着人在前。有时候也不要那些天子的排场,和其他士兵一个模样。 不仅如此,他还亲自巡查军营,还会和一些小将甚至兵士谈天说话。将自己的那些瓜果美酒都赏赐下去。 今日元茂巡视军营的时候,原本还是一片艳阳天,到了中途开始下大雨。 草原上的天气向来是捉摸不定的,军中有专门预测天气的观日,但草原气候变化多端,就算是草原人,也看不准天会怎么变。 当即中常侍就叫中官给元茂遮雨,元茂却令中官退下。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