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见他。这是人之常情。但是阿骥现如今正需静养,这孩子年岁太小,连药都不好用。而且还会过人,身边已经有几个宫人乳母染病被撤换掉了。” 太后原本还想要前去,听到元茂这话不由得迟疑。 疾病一旦过人起来,不管身份高低贵贱。而且一旦染病,能不能被治好,多少都要看自己的运道。前两年她因为腹泻伤到了元气,到了现在,也还记忆犹新。 身边人说她一如年轻的时候,千秋万岁。可这些话自从大病了一场险些把命都给搭进去之后。她真切感受到自己也不是原先以为的强健。不仅不是,平日里看着风平浪静,可是真的有半点风吹草动,说不定就能要了她的命。 她想要把孩子拿到手,但也珍惜自己的这条性命。 “看看你们是怎么做父母的!” 太后故作厉色训斥了元茂和白悦悦两句。 她坐回去,“孩子如今都已经一岁多了,我却还没有见他一面。别说在宫里,就算是在外面的普通人家,哪个祖母又和我这般。” 白悦悦瞧着太后轻轻擦拭眼角,不免腹诽,这都没见着泪呢,就这么干擦,真的不觉得疼? 她心里想着,却也半点都不含糊,紧随太后的脚步,也跟着啜泣起来。这就是她的好处了,要哭,她能哭的比太后更加伤心百倍,还不能说她什么。 太后被白悦悦嘤嘤哭声弄得心烦,“你现在哭什么,哭又有什么用。” “我方才看到太后垂泪,想到阿骥,实在是忍不住。” 白悦悦说完,又哭起来。 反正两人都是干哭,偏偏又没谁点破,恶心一下对面的人都不错。 白悦悦哭起来淅淅沥沥,听得太后一阵接着一阵的心烦。既然孩子暂时见不着,双方彼此之间又是两看相厌,太后摆摆手,“你们都回去吧,我也累了。” 元茂带上白悦悦一块退下。 出了长信宫,元茂在辇上看她,见着白悦悦一出长信宫门,马上将压在脸上的袖子给放下来。 “待会太后还要派人过来看。” 白悦悦抚平了自己衣裙上的褶皱。 元茂不甚在意,“那个没事,让人打发了就是。皇子也不是谁都能见的。” “太后那边要是发怒,就不管了?” 白悦悦笑问。 元茂也笑了,“我现如今还需要顾忌什么?” 白悦悦仔细想想也对,又高兴起来。 她和元茂才回到太华殿,就见到阿骥一路小跑过来,身后的保母满脸紧张小声道,“小殿下,慢点慢点,别摔着啊!” 阿骥自打出生就能吃,当初给他安排的那些乳母,一一全都派上用场。吃得多长得也比同龄孩子要大上一圈,看着都要健壮许多。 “阿娘。” 阿骥跑过来,大笑着展开双臂一头就抱住白悦悦的腿。 白悦悦弯腰下来,一把抱起阿骥,结果压在臂弯里的重量,差点闪到老腰。这孩子健壮,重量上自然也颇为感人。 元茂眼疾手快,把阿骥从她怀里捞出来。 白悦悦扶住自己的腰杆,庆幸元茂的及时。她看过去的时候,只见着元茂正两手撑在孩子的腋下,和他对目相看。 元茂脸上看着不怎么高兴,他与人谈笑的时候,令人如同春风拂面,可是眉目略沉的时候,便是满面的不怒而威了。 此刻元茂的神情便是看着叫人有些腿肚子打颤。 阿骥小脸上有瞬间的迷茫,然后又欢快笑起来,对着元茂伸出手,“阿爷,阿爷!” “你力气大,劳烦陛下抱抱。” 白悦悦手掌在后腰上揉了两下,对元茂笑。 元茂对阿骥并不是很亲近,有时候白悦悦和孩子一块玩儿,元茂也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们玩闹,却并不参与进来。就算阿骥爬到元茂那儿撒娇,白悦悦就见到元茂浑身僵硬。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怀胎十月,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朝夕对着,等到生出来,多少有点情分。男人却是要和孩子相处才能处出父子情。 元茂向白悦悦看去,只听白悦悦道,“阿骥都一岁多了,也没见你带他玩过几次。” 白悦悦满面的疑惑,“是不是你不喜欢他?” 元茂唇动了下,不知如何解释,“我没有。” “没有的话,就陪着他玩玩。人都说近朱者赤。让他多和你亲近亲近,也好和你学学。” 元茂一手将阿骥抱住,阿骥沉的很,可对元茂的臂力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虽然说你没有讨厌他,但我看得出来,你也不喜欢他。” 白悦悦轻声叹气,“我知道你不喜欢他,阿骥还在肚子里头的时候,你就不喜欢。” 元茂才要说什么,冷不防阿骥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嘴啪嗒亲在他的脸颊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