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很开心地拍拍车,又看着还拎着一堆东西准备往车里塞的关泽,“关泽啊,会打麻将么?斗地主什么的呢?” “都会。”关泽笑笑。 “哎哟太好了,不愧是当过混混的,”老妈很兴奋地又打听,“打得好么?” “妈,您这话说的……”林耀叹了口气。 “你别管,你上桌就是给人送钱的,今年你还是负责端茶送吃的得了,去年你哥给你一万一晚上全输给爸爸了,”老妈拍拍关泽的肩,“你要水平够,今年帮我把去年输给你叔叔的钱都弄回来!” “我爸赢的钱不都给你买衣服了么。”林耀小声嘟囔了一句。 “那能一样么!关泽要帮我赢了钱回来,我也给你买衣服!”老妈把车门关好,很不爽地边喊边上了车。 “是是是,不一样,赢了您留着,我不要衣服。”林耀很无奈地也上车坐到了副驾驶。 “那你光着。”老妈反应很快地接了一句。 林耀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关泽忍着笑:“不知道叔叔水平怎么样,我尽力吧。” “我爸真挺厉害的,打遍全家无敌手,我哥见了他直接下桌吃宵夜去,也就我爷爷他们愿意跟他一桌,他不敢赢。”林耀嘿嘿乐着。 林妈妈话挺多,林耀有时候爱念叨估计是随妈,而且她思维跳得很快,前一句还说着过年做什么菜,后一句就能蹦到林耀堂哥家孩子才上一年纪就谈恋爱了。 关泽没怎么说话,开着车一路听着,他喜欢这种感觉,家人在一起闲扯,无所顾忌,无所谓礼数形象的感觉,他曾经无比渴望拥有这样的一个家,一份亲情,而现在这一切就这么真实地围绕在他身边。 以前每到过年,就是他最难熬的日子,从进了腊月开始,他就不怎么愿意到街上转悠了,一般都找个没人的地方呆着,一呆就是一天,听着远处的鞭炮声和别的孩子笑闹的声音,那种站在人群里却无法忍受的孤独感觉曾经让他非常恨自己。 但仔细想想,他又觉得自己其实算得上幸运,宁叔在他将要放弃的时候拉了他一把,扳正了他的人生轨迹,尽管他依然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却开始能感觉到善意,而现在,他看了看身边微笑着跟老妈聊着天的林耀,这个人让他放下了所有防备。 车在院子里停下了,林宗叼着烟从屋里出来,看到打开的后备箱时愣了愣,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嗓子:“我靠这是干嘛呢超市今儿白送?” “快帮忙!”老妈把东西往他手上递,又顺手把他嘴上的烟拿下来扔到地上踩灭了,“说了不要在家里抽烟!烦死了为什么总在家里抽烟!” “我刚在天台抽呢!看见你们回来了我才下来拿东西的,”林宗抱着东西往屋里走,“早知道我跟林耀换着了,我跟你去劫道,林耀跟爸在家收拾!我这收拾一天累半死在天台上抽根儿烟还被骂!” “怎么不请钟点工?”关泽也抱着一堆东西,林耀家两层半楼那么多房间,就林宗和林爸爸俩人收拾,工作量的确有点儿惊人。 “从来都不请,我妈说钟点工碰上不合适的干得不好,”林耀笑了半天,“还说得自己收拾一次才知道有多累,平时就不敢瞎造了。” “哎哟,”老妈一进屋就喊了一声,“这地板擦得真亮,打蜡了?” 林耀跟着进屋,刚想也跟着赞美一声,看到老爸正站在客厅里一动不动。 “爸你擦地呢?”林耀问了一声。 老爸半弯着腰双手撑着拖把杆,跟拿拐杖似的面无表情:“是,还没打蜡呢。” “我来吧。”关泽放下东西走过去想接过拖把。 “别动。”老爸依然是那个姿势。 “怎么了你?”老妈走到他面前,摆了个机器人的动作也定着不动了,“我们都是木头人。” “你俩能不这样么?”林宗拿了根烟想去天台,楼梯上了一半儿看到这场面只得停了下来,“关泽没打起小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