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手。” 刘恒畅试探:“我听他们说,最近西南驻军抓了不少人,我们损失惨重,教主也因此震怒。” 凤小金道:“或许很快就能等来下一轮。” 下一轮的损失,和下一轮的震怒。 梁戍亲自率军,由绿萼城往南前行,看似是要去往下一座城池巡视,却在某一天的傍晚,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了一座采石场。 采石场的主人名叫驰腾,是白福教中仅次于教主的二号人物。他原以为自己已经隐藏得很好了,这么多年一直未被发现,而且近日他也始终在密切关注着西南驻军的走向,判断石场一带并不会有重兵,却没料到,最后还是被绕晕在了梁戍看似混乱的调兵遣将中。 驰腾来不及多反思,披上战甲高声大喊:“点燃火炮!” 整座采石场呼声四起,所有匠人竟都是邪教弟子,他们撕破伪装,熟门熟路地从各处取来兵器,很快就组成了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怀揣对白福佛母的信仰,如野兽一般冲上前来! 火炮轰鸣,巨石滚落,片刻前还风平浪静的采石场,就这么在转瞬之间,变成了惨叫不绝的修罗域。血肉被碾压入泥土,冲锋的号角声没有片刻停歇,驰腾仓皇想逃,却被高林一剑扫落马背。 而像这样的战役,在同一时间,发生了不止一场。规模有大有小,但都无一例外,由大琰军队的获胜而告终,一处又一处的白福教老窝被连根拔起,在滔天的火海中,邪教弟子才终于慌乱地明白,在面对梁戍时,将尾巴短暂地夹起来是没有任何用的,摆在自己面前的从来只有两条路,要么降,要么死。 高林在熊熊烈火中,用剑尖挑起驰腾的下巴:“他叫什么名字?” 驰腾闭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木、木辙!” 一直隐在背后的无形黑手,总算成为了有名有姓的人。 白福教弟子噤若寒蝉,在路过教主的院落时,无一人敢说话,连头也不敢抬。 木辙看着墙上的画像,面色铁青:“你说什么?” 跟了他多年的下属壮起胆子,又重复了一回:“滇翠城……也……也被……” “混账东西!”木辙将手中茶盏重重一扔,“他们哪里来的那么多兵?” “兵的数量还是那么多。”下属汗如雨下,“但是在梁戍的指挥下,却像是能踏云一般,飘得到处都是。” 漫山遍野,满城满村,大琰的兵简直如同雨后的韭菜,随随便便就能割出一茬。白福教先前并不是没有同驻军交过手,苦宥、苦宥的上一任、上一任的再上一任,白福教也不是没有吃过败仗,但再败,却从没有像这一次一样四处崩溃。 “梁戍太可怕了。”下属呢喃。 不仅有着可怕的武力,还有着可怕的作战能力,可怕到足以令所有与他交过手的对手胆寒——即便有人能侥幸从那把漆黑的长剑下逃生,那余生也必然会伴随无边的噩梦。 “教主。”下属跪地,“我们——” “我们会让梁戍付出代价。”木辙的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去问一问客人,何时会来。” …… 在赢下一连串的战役后,梁戍又率军昼夜不停地折返十面谷,赶路赶到高副将的脸都有些绿了,感觉下马就要吐,强忍着不适,还要追上前大喊,王爷你顾着点自己的伤! 行军作战,哪里能不受伤,梁戍的胸前被爆炸的碎石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不严重,就是看着瘆人,用来讨一点点心上人的心疼,那可真再合适不过。 眼看驻军营地的大门已近在眼前,高林勒紧马缰,松了口气:“王爷你——” 话没说完,扭头就见自家疯狗一样狂奔了一路的王爷,此时突然就犯病了,正娇弱捂着他的心口,跟个西施似的。 高林:“……柳二公子又还没有来,这戏确实有点早了。” 梁戍:“滚!” “得嘞!”高副将带着人马,从另一条小路滚回了营地。 将广阔的戏台留给自家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