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什么,这比杀了对方要更加有趣。 留下谭晓钟在背后继续破口大骂。 风最后将所有的声音都吹散了。 但谭晓钟最后还是死了。 全府上下,都死在了木辙手里。 死就死吧。 凤小金心想。 所有人都是要死的。 木辙摩挲着他的脸,久久不愿松手。他特意饮了一些酒,在半醉半醒之间,入神地看着眼前痴恋一生的美人。他觉得自己并不苍老,还是年轻的,有着蓬勃的生命力。 “你一点都不低贱。”木辙说,“很快,很快我就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风穿过房间,吹得烛火将熄未熄。 墙上的影子越发显得诡异起来。 乌蒙云乐将灯罩放好,问:“你的伤,还要多久才能好?” “不知道,巫医与阿畅都说不准。”乌蒙云悠皱着眉头,“我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酸痛了,最近寨子里怎么样?” “来了许多讨厌的南洋人。”乌蒙云乐道,“所有弟子都严阵以待,他们说大琰的军队或许马上就要打过来了。” 乌蒙云悠“嗤”了一声:“他们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地穿过密林,那个苦宥呢,还是不肯理你吗?” “他愿意同我说话。”乌蒙云乐道,“这就够了。” “但是我听阿畅那天说起,教主会用他去换回遗失的那批黄金。” “我已经去问过教主了,他说苦宥不会被送走,会永远留在我们白福教。” “他不会答应娶你的,而且教主或许会杀了他。” 乌蒙云乐捏了一下手帕:“可是教主知道我喜欢他,我不会让他死的,我要他做我的丈夫。” 乌蒙云悠懒得听这少女呓语,扯过被子捂住头:“你最好还是清醒一点,或者让小叔叔给你讲一讲道理。” “我已经大半天都没见到他了。”乌蒙云乐回头看着窗外,“他好像是和教主待在一起。” …… 青鹞又送来了新的信函。 果然如梁戍所猜想的,对方将交换的地点选在了密林中的一处湖泊旁。 高林道:“将所有黄金珠宝都倒进湖水里?” “这一带的瘴气很浓重。”梁戍道,“我们的兵士只有推着车快进快出,才能避免过多地吸入毒雾,对他们来说,的确有利。” “他们选中此地,说明已经丈量过了湖泊的深度。”柳弦安道,“我们要按照他们说的去做吗?” “先将苦宥换回来,这批金银他们短期内也无法消耗,我们只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白福教铲平,就并不会有过多的损失。”高林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们十有八九不会交回真正的苦宥。” 梁戍看向弯刀银月族的众人。 “王爷请尽管放心。”男子抱拳道,“我们会跟上他们,保证神鬼不觉。” “那就一切按计划行事。”梁戍吩咐程素月,“去将金银装车!” 高林也跟去帮忙,在心里默念,苦宥得回来,但钱也千万得一起回来,毕竟我家王爷可是连怎么分都已经谋划好了。他随手拿起一个银锭子,招呼手下人都加快速度,有个小兵溜过来问:“高副将,真要把这么多银子都送出去啊?” “是啊。”高林深沉地拍拍他,“谁让你们苦统领值钱呢。” 小兵:“……” 怎么搞的,隐隐觉得高副将好像并不是很担心? 众人忙了整整一夜一天,终于将所有金银都装入车中,一路蜿蜒驶入了密林。梁戍亲自带队,程素月尾随押运,在雾将浓未浓的交界处,湖泊也隐隐出现在了视线的尽头。 苦宥正被悬挂捆在一棵歪脖子老树上,浑身是血,一动不动,在他的身体下方,就是那片幽静的湖泊。 “骁王殿下,倒吧。”一名身穿红衣的女子站在林中,“我们最好谁都别耍花样,否则——”她看向自己身侧的机关,“只要我砍断这根绳子,就会有成百上千支利箭射穿他的身体。” 程素月高声问:“倘若我们将珠宝都倒入湖中,你却依旧砍断了绳子呢?” “姑娘放心,有白福m.iYiguo.nEt